商诀选的是那件黑色的西装,他平时很少穿这样的深色,衣柜里不是白色衬衫就是那两套校
服,这件西装剪裁得体,衣料挺括,衬得他气质矜贵冷峻,隐隐褪去了青涩的少年模样,像个稳重的成年男人。
“怎么不系领带”商诀站定在他的面前微微挑眉。
郁绥抱着猫,还有些发愣“不习惯系那个东西,总感觉勒得慌。”
商诀将粘在他身上的猫毛捻起来,语气熟稔自然“可是不系领带,这么一身白,看起来不太好看。”
他摸了摸郁绥怀里的猫,太久没见,对他反倒有些生疏了,金渐层窝在郁绥的怀里,用湖绿色的眼睛盯着他看。商诀笑起来,用食指捻着金渐层下巴上的软肉,缓慢地摩挲着,然后状似不经意地开口“要不要我帮你系”
郁绥想了想,毕竟是宋臣年的成人礼,也不好太过随便,犹豫了片刻,还是同意了。
商诀转身进了方才的客房,将领带取了出来,除此之外,手上还拿了个小巧精致的盒子。
金渐层被放到了沙发上,它站在沙发的靠椅上,看着商诀缓慢地靠近郁绥。
两人的距离贴的很近很近,郁绥只要稍稍一动,发丝就能擦过商诀的脸颊。
商诀的手指慢条斯理地搭在郁绥的后颈上,发丝窜进衣领之中,被商诀慢悠悠拨开。郁绥的全身都绷得很紧,想要躲开,又觉得太过刻意,强撑着没动。
时间的刻度好像被刻意放缓,商诀的呼吸都被无限拉长。
郁绥完全没心思在意自己的领带被商诀系成什么样,只想快点逃离,黑色的领带在商诀的指尖穿梭,打了一个很漂亮的结,和商诀胸前的样式相同。
商诀满意地掠过郁绥的脸,缓慢将右手放置到郁绥的喉结上,轻轻按了下。
男生的喉结本来就敏感,商诀不轻不重地这一下,直接把郁绥浑身都点着了。
“绥绥,你怎么这么紧张”他眼睫垂着,眸光漫不经心地投向郁绥急速上下起伏的喉结。
郁绥眼睫眨了又眨,只能反驳“我没有紧张。”
商诀不置可否地笑了笑,没让他离开,将之前手里的盒子打开,取出了里边的胸针。
是一枚淡蓝粉色的胸针,郁绥看了眼,像是朵盛开的花。
“给我戴这个干什么”他不解,毕竟他之前都没戴过这个东西。
商诀帮他佩戴好,神色自然“胸针是和这件西装是配套的,我觉得好看,所以留下来了。”
郁绥不疑有他,低头去收拾自己身上的猫毛了。
“不问问这枚胸针是什么花吗”商诀口吻随意。
郁绥端详了半晌,觉得眼熟,但不是很确定,毕竟这枚胸针有点抽象。他试探性开口“绣球吗”
商诀的眉眼弯起来“对,是绣球,也是无尽夏。”
是上一次郁绥送给他的那一捧无尽夏。
这枚胸针是他拜托之前在国的设计专业的同学制作的,是商诀根据那捧花自己画的。原本是想等郁绥生日送给他的,但显然,他忍不到那个时候
。
宋臣年的成人礼没有选在酒店,而是将场地选在了宋家的老宅。像是所有豪门世家一样,宋家的宅子坐落在一座略显偏僻的山上,占地面积极广。
郁绥和商诀到的时候,已经是晚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