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仿佛暂停在这一刻,两个人都没有出声,以至于虞澜还是愣着神,呆呆地保持原状。
直到他又往下滴了几滴口水。
虞澜这才猛地回神,意识到他做了多么羞耻的事,他急忙扭动着身体要起来,但越是焦急越是慌乱,他好几下没有成功起来,反而只是一通乱蹭,将他雪白的腿蹭得微微发红。
像要制止这张闹剧,薄静时手指微微用力。
虞澜的腰侧被紧紧往下扣。
薄静时就这么盯着他,脸上的口水印明显,居然还有一部分蓄在下巴,就差一点,就要滴进嘴里。
虞澜被盯得心虚,他赶紧抿住唇,唇角到下巴还有一道不曾干涸的,水淋淋的湿痕。眼睛睁得很大,带着恰到好处的一点紧张,眼神无辜。
他很少会遇到这么窘迫的事,当下害臊得不行,细细白白的手指紧紧捏住奶茶杯,但奶茶是凉的,杯子外表起了一层水珠,也在滴滴答答往下淌,把他的手指和沙发弄得很湿。
“我,我不是故意的”虞澜把奶茶拿远了一些,摆出十分可怜的表情,像做错事的小朋友。
薄静时望着他的湿漉漉的手指,又挪至他泛粉的脸蛋“不是故意的”
“那就是有意的”
表情和语气都辨不出喜怒,虞澜更加害臊,面上通红,腰间还被扣着,就像被警官抓住犯罪的小贼。
可他哪里敢乱动,只能尽可能减低自己的存在感,垂头丧气地低着小脑袋。
但是薄静时的手存在感太明显,虞澜的腰肢又细又窄,从侧面握过来,薄薄一层衣料根本无法隔绝烫意,轻松就把他的腰桎梏得很紧。
他很怕痒。
在薄静时几乎称得上直勾勾的目光注视中,虞澜忍着痒意,微凹下腰,抬起湿漉漉的眼睛撒娇“对不起嘛哥哥我帮你擦。”
很快虞澜就发现,纸巾有些远,他又被扣着,根本没办法去拿纸巾帮薄静时擦。
有心无力的他,无助地看向薄静时,眼神示意薄静时松手。
薄静时却说“擦吧。”
虞澜愣了愣,这怎么擦
沙发距离茶几有一段距离,他们又都在沙发上,虞澜一只手拿着奶茶杯,另一只手在沙发背附近。
虞澜发现薄静时并不是开玩笑,他敢怒不敢言,试探性起身去放奶茶杯,因他起身的举动,把腰间的手一起带起来了。
虞澜谨慎地去够茶几,却怎么都够不到,他这努力却没什么成效的样子实在让人心疼。
薄静时想帮帮他似的,忽的,掌心一用力,把他整个人直接扣坐下来。
虞澜被颠得脑袋懵了懵,薄静时垫在下头,似乎被坐疼了似的突然闷哼了一声,神情也有些怪异。
不等虞澜思索出个所以然,薄静时又哑声说“不是说帮我擦吗就这么擦吧。”
虞澜犹豫地说“可是我手里还拿着奶茶”
那只扣在腰上的手松开了,缓缓扣住他空闲的手腕,带着手落在薄静时的脸上。
虞澜一脸迷茫,却听见薄静时说“就这么擦。”
虞澜单纯用手擦着薄静时的脸,但手腕被扣住,薄静时时不时也会带着他一起擦的力道让他感觉很奇怪。
柔软白皙的指腹蹭着面上的湿痕,擦不干净,反而涂抹开一大块。
太奇怪了。
虞澜想收回手,薄静时感觉到缩回去的力道,反而用指腹蹭着他的手腕内侧。
很痒。
那一块本就皮薄肉嫩,根本架不住这样蹭,尤其是他手上还有一层薄薄的茧。
虞澜痒得想笑,但他还记得自己是个“戴罪之身”,只能憋着笑。面颊绯红一片,小肩膀微微颤动,时不时自鼻腔出溢出一点柔软的哼声。
薄静时问他“为什么不擦了”
虞澜老实说“用手擦不干净。”
“为什么”
“”
薄静时的明知故问,让虞澜有点生气,但他知道是自己的错,他不该乱流口水,故而只是抿唇不语,委屈又郁闷地抬起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