腕骨薄薄的一层,凸起的骨节落在黎泽的手里,像是光滑的玉扣,被黎泽的手指严丝合缝地扣紧,他眼尾发红,手指用力,翻身将人压在了身下。
整个摄制组都是被南渡磋磨过的,几乎立刻进入了拍摄状态,身上的红纱被再次扯下,在寂静的片场发出布帛撕裂的声响,破碎的红布落在遮住南渡的眼睛和腰身,又沿着那截细腰一路上滑,黎泽顺着末端将它握着手心,另一只手压着南渡的手腕,猛地吻了上去。
这是黎泽第一次在清醒状态下主动去吻南渡,却比任何失去记忆的时候都要疯狂。
我的。
黎泽摩挲手中的玉石,我的。
既然喜欢就应该作数,对他这么好就应该从一而终,不要去找也不要再去看其他人,为什么之前要有别人呢为什么不答应他的请求呢为什么总是对他忽冷忽热呢想要什么,明明只要说一声就好了。
铃兰在摇晃,黎泽却想它直接连着脚踝一起碎掉,最好能永永远远留在自己身边。
黎泽这才发现自己本质上和当年那个在深宫里的女人骨子流的是一样的血。
因为太过缺少爱,一旦遇到就要牢牢握在手里,是南渡先来招惹他的,黎泽想,是南渡先喜欢他的,既然这样,合该被自己困住。
我的。
黎泽的手指扣紧,由啃噬转为撕咬,这是南渡第一次被一个吻折磨到快要窒息,雕花大床无声地晃动,凤凰花上染了水痕,和铃兰一起摇碎在风雨里。
“卡”
副导长长地舒了口气,望向床上交叠的两个身影,果然自己并不应该怀疑的,这个几乎一次过的默契程度,私下里肯定不知道实践过多少次了。
“辛苦辛苦,大家都表现得非常好,先休息一下吧。”
工作人员上去给南渡披衣服,还有人转门拿着红花油准备给南渡涂在被握出一片红痕的手腕和脚腕上,不过南渡瓶子还没打开,两位主角就纷纷不见了。
黎泽刚进休息室里喘了口气,就看着紧随而来的南渡“南导”
他的垂眸看到南渡手上的红痕“对不起。”
他在说谎,黎泽心里清楚,他心中的狂乱根本没有褪去,甚至恨不得它再红一点,但是刚刚还有拍戏做遮掩黎泽的指尖掐进肉里,努力克制住自己不要再去伤害南渡。
但是南渡本人却丝毫没有被野兽窥视的自觉,略略扫了眼黎泽的戏服,开口道“我帮你。”
“什么”
宿主,宿主,剧情不是这样的
这段情节分明是南离无论做什么都毫无反应,让黎泽认清了这个人其实是不会有欲念的,从而在心里推翻了他对自己有任何喜欢的可能性,可是现在的南渡非但没这么做,甚至还要主动
放心吧,我不会偏剧情的,只是换种方式罢了。南渡笑了笑,毕竟人之将死,总要给口带肉的断头饭吃。
免得哭得太伤心。
“你现在这样很完美,”南渡向前一步,细长的手指轻轻拂过黎泽的发丝,温柔地贴在他的耳边,“就用你喜欢的方式。”
“想叫我什么”他轻声道,“师尊,还是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