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泽的指尖更加用力,像一只即将膨胀到破裂的气球,内部压强太大,导致他不得不向外挤压才能得以生存,他紧紧扣住南渡的手腕,企图将这种压力分担给另一个人,拉着进一步靠近自己“南导,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
“嘘,”南渡咬上的唇角,“这种时候别说台词以外的东西。”
宴无双堕落的时候就该有这种疯狂,黎泽刚刚演的很好,很完美,只需要作为角色存在就好,而不是他本人。
灵活的唇齿顺着下巴慢慢下滑,最后停留在喉结处,南渡的手扣在黎泽的腰带上“说你的台词,诸天镜里的那段。”
南渡的手在往下游走,黎泽发音,喉咙连着南渡的口腔一阵震颤“师,师尊。”
“嗯。”南渡轻轻应了声,手指触碰他的鬓发,“双儿都长这么大了。”
“师尊,”黎泽往前走了一步,将南渡抵在床边,额头碰着他的额头,“我好想你。”
南渡身上刚被工作人员披上的外套应声而落,白玉般的上身露出来,黎泽呼吸一滞。
“注意表情。”南渡抬脚踢了踢他的小腿,“你现在是在梦里见到离去多年的师尊。”
疼痛让唤回了些黎泽的神志,黎泽没有在床上演戏的爱好,但是南渡是导演,有一些他也可以理解。
“你去哪了”黎泽拖着南渡,将他往前放了放,自己屈膝顶在床板上,“这么多年我一直在找你。”
南渡温柔地笑起来“师尊也想你。”
“师尊”
狐族本就聪明善于模仿,黎泽又被南渡训练了这么久,眼泪说来就来,黎泽微红的眼眶瞬间变得潮湿,一双眼睛水汪汪的,直勾勾盯着南渡。
真漂亮。
南渡微微勾起唇,动作加快,另一只手却温柔地碰了碰黎泽的脸颊“别哭。”
在黎泽攀上山顶之前,南渡突然松了手,薄唇贴在他的耳廓“你知道的,师尊最喜欢你了。”
“你哭,我会心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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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泽呼吸渐渐粗重起来,他的眼尾发红,像是被这句话点燃了心中潜藏的思念与压抑的爱恋,一只手揽住南渡的腰,猛地将人扑倒了在了床上。
剧本里宴无双应该是扑在师尊的怀里,但是没关系,南渡是个好导演,他允许演员展示自己的想法,更何况黎泽现在四舍五入也差不多。
他咬着山顶的红松,将南渡的双手举起反扣在头顶“师尊真的想我吗”黎泽牙关颤抖,“师尊真的疼我吗”
“那为什么从来不回来看我为什么从来不出现师尊,你不是说收我为徒就会永远护着我的吗”
山脊在抖,铃兰花随风作响,但是黎泽没有停“我找你那么久,我找了你那么多年,一点消息都没有,他们都说你不在了,只有我不信”
“师尊,这个世道容不下我。”山谷
在震颤,
铃兰被高举过头顶,
黎泽的眼尾越来越红,“只有你是渡我的船。”
南渡眼神一变台词错了。
神情和状态也不对。
“黎泽。”
南渡叫他,但是现在的狐狸哪里还有理智,乖巧的猎物躺在他的怀中,皮毛褪去,干净温热的仿佛一块玉,黎泽满脑子都是怎么将它拆吃入腹。
“台词错了。”南渡掐着他的下巴,“改回来。”
如果黎泽当初早一点见到南渡,他就应该发觉,南渡这时候的眼神,和当年在颁奖典礼上让江照换袖扣的时候一模一样。
可惜黎泽和那时候的江照一样,自以为是地被深爱,甚至觉得自己可以持宠而娇。
“师尊,我好恨你啊。”分明是悲痛的话,黎泽确实带着笑说的,他只把这当成是二人之间的一种调剂,丝毫没有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甚至暗戳戳给自己加了台词,准备在此浓情蜜意的时候表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