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含棠将精神触手收回来,再用自己真实的手在他掌心写字。
问他现在还能走么。
他们需要尽快找到大部队,国内战动乱不断,连本国人也不敢到处走,生怕遇到反国政府武装分子或者是恐怖分子。
而他们还是第一次来到这里,人生地不熟,武器也在废楼爆炸时丢失了,更危险。
主要是国的恐怖分子有哨兵。
谢似淮站起来,往四周看了眼,雨水也无法模糊他的视线。
废楼的爆炸声对他耳朵产生了一定的损伤,但五感中剩下的四感,视、嗅、味、触,还是十分灵敏的。
楚含棠也站起来,顺着他视线看去,什么也看不见。
废楼爆炸后,谢似淮将楚含棠带离了附近,因为部队凡事以人质安全为先,在爆炸之前将人质都带走了,也算是撤离了,无暇顾及他们。
恐怖分子还留在废楼附近查找有没有漏网之鱼。
这是他们必须得离开的理由。
留在原地只会是死。
不过离开废楼,也就意味着他们完全失去了与部队的联系。
楚含棠摸了下自己平坦的肚子。
他们现在的情况很不好,既累又饿,还无法与部队取得联系。
万一遇到体力充沛的恐怖分子哨兵,怕也是死路一条。
谢似淮忽然望着一个方向不动。
雨珠顺着少年的高挺鼻梁滑落,他嗓音极轻,跟雨声仿佛融为一体了,“五点钟方向,一千五百米左右,有人在煮东西。”
她还是一如既往地佩服哨兵的超强五感,这样都能闻得到。
煮东西
楚含棠情不自禁地咽了咽口水,就是不知道在一千五百米左右的人是恐怖分子还是国的寻常人。
谢似淮朝五点钟方向走去,没有一丝一毫迟疑。
他仿佛能读懂她在想什么,“看看就知道是谁了。”
楚含棠跟上去,没走几步,忍不住看向谢似淮的耳朵,有点儿想知道他的耳朵会不会好。
本来听觉很好的人,忽然听不见了,一定会非常难适应的。
她也算是个例子。
楚含棠的五感是比不上哨兵。
但身为向导的她也比普通人更敏锐,在废楼爆炸
时有过短暂听不见的感觉,那种感觉很难表达出来,反正不想再经历第二次了。
过了大概十分钟,他们走到了一个破破烂烂的小村。
乍一看,这小村是没有人的。
一眼看过去,只有经历过战乱的千疮百孔痕迹。
满目疮痍。
楚含棠感觉暗处有很多双眼睛在盯着他们,她能察觉到,身为哨兵的谢似淮自然也能发现。
她抬起没拿武器的双手,用国话说“我们没有恶意的。”
谢似淮不在意这些,往村里走。
也许是确定他们不是恐怖分子或者反国政府武装分子,藏在暗处的人才缓慢地走出来,一个两个都是瘦骨嶙峋,满身脏污的。
有几个瘦到不能再瘦的孩子捧着一块树皮在啃。
楚含棠知道战乱的残酷,可亲眼见证又是另一回事。
谢似淮走到了一个上面破了几个洞,但不影响煮东西的大锅前,里面煮着些树叶和树皮。
一个上了年纪的老人壮着胆子,颤颤巍巍地接近他们。
这是我们要吃的东西。”
这是怕他们会抢。
楚含棠看了一眼锅里的树叶、树皮,再看向村里光秃秃的树。
听说国已经内乱长达数年了。
这次国出现了哨兵恐怖分子才会请求他国支援的。
打击恐怖分子各国都有责,但内乱的战争却是国内政,其他国家不得干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