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含棠对老人摇摇头。
她说“您放心,我们绝不会抢夺你们任何东西。”
老人翕动着唇瓣,布满皱纹的眼干涩地眨了眨。
雨已经停了。
谢似淮找了地方坐下,楚含棠坐在他身边,看着这些人佝偻着背,战战兢兢地喝着树叶汤。
她的肚子也在不停地叫。
楚含棠地捂住了。
幸亏谢似淮现在听不见,不然他耳边全是她肚子叫的声音。
他们一坐就是坐到入夜。
村里人见他们似乎真的没有恶意,也没有再管他们了,只有几个小孩偶尔好奇地打量他们。
楚含棠坐不住了,屁股都坐疼了,站起来活动一下。
这个小村原本是有三百人左右的,现在只剩下十几个人了。
她向那个老人打听的,他已经对他们卸下防备心了。
他们没有武器,也不像是一上来就开虐或开杀的恐怖分子,村里人更没有吃的给他们抢。
楚含棠打听完消息就回到谢似淮身旁了,却被他突然握住手。
她奇怪地看他。
少年微微仰起头,一双琥珀色的眼底倒映着她。
“楚向导。”
他很喜欢叫她楚向导。
楚含棠不知道谢似淮想说些什么,安静地等待着他说下去。
谢似淮却问“你饿了么”
饿,很饿,可也没办法,她总不能跟村里人争树皮树叶吃吧,那可是他们唯一的食物了。
楚含棠违背良心道不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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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似淮弯唇似笑,“楚向导,不要骗我,我很厌恶欺骗的。”
她也不喜欢欺骗,可这叫善意的谎言啊楚含棠腹诽,想了想,只得如实道“嗯,好吧,我有亿点点饿,亿点点而已啦。”
慢着,他能听见了
他能听见了
楚含棠弯下腰,凑过去就想检查谢似淮的耳朵,呼吸无意地喷洒到皮肤上面,他侧开了脸。
“楚向导你靠得太近了。”
谢似淮虽是习惯笑着说话,但这次却暗含着一丝危险。
不是想杀人的危险。
而是一种很陌生的危险。
他对这种危险也很陌生,至于其他人更是难以察觉。
楚含棠窘迫地顿住。
她太过于激动了,一时忘记适当距离,“不好意思啊,我只是想看看你的耳朵。”
之前还流血了,看着分明好像很严重的样子的。
不过是过了一天就恢复了
楚含棠知道哨兵的体力和恢复力惊人,但没见过恢复得这么快的哨兵,既惊又喜。
她还握着她的手,似乎已经习惯握手了,反应不会那么大。
谢似淮忽轻声道“两个。”
楚含棠刚想问两个什么,他接着道“不对,是三个哨兵。”
哨兵
听起来不像是他们的哨兵。
楚含棠心跳加速。
少年声音越来越轻,方便自己听远处的声音,也减少被其他哨兵听见的可能,他们的听觉没他距离远和灵敏,“是恐怖分子哨兵。”
谢似淮闭上双眼,长睫乖巧地垂下,想听得更仔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