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母连忙走上前去,只见桌案上的灵宝收拾早已不翼而飞,她的衣柜床榻整个房间门都被翻了个底朝天,她的那些衣物全部被剪了个稀烂,整个房间门就像是遭了贼似的。
闻母当即尖锐地怒骂出声,“是谁来人啊”
闻父亦是眉头紧皱,他看着乱糟糟的房间门,蓦的似是想到了什么,忙大步走向隔壁书房,而后面色瞬间门铁青,只见那书房也没好到哪里去,古籍字画灵宝全部被洗劫一空,她不感兴趣的字画全部泼上了墨汁
闻父只觉胸口一滞,一口气没上来,心疼地险些直接撅过去,他们活了这么多年,都未曾想过竟然有那小贼胆敢潜入闻家偷盗
“林江绾呢那个死丫头在哪是不是她她这刚回来家里就出事,我就知道她没安好心”
闻父半晌才回过那口气来,他面色沉沉地看着满室的狼藉,却见个小厮匆匆跑进院中,神色焦急,“老爷不好了,出事了”
闻父面色越发的难堪,“什么事了急急燥燥的”
他有些不耐烦地看向窗外,却见外面一片狼藉,而后骤然传来阵阵低呼声,于那片嘈杂声中,他似乎听到了些许凄厉的惨叫声,然而他现在心中烦闷,根本无心再管那些琐碎的事。
那小厮剧烈地喘着气,“老爷夫人不好了,小姐把少爷的腿给打断了”
闻母闻言当即面色大变,她连忙提着裙摆便冲出了房门,低声怒骂道,“这个死丫头今天是要造反了我倒要看看她今天要做什么,反了天了不成”
闻父深深地看着他们离去的方向,他心中虽也愤怒,更多的却是诧异,林江绾自幼流落在外,他与这个女儿往日虽然接触不多,却也知晓她并不是个脾气暴躁,是非不分的性子。
然而自从那次外出前往九域之后,她便像是彻底变了个人,不再主动联系他们,似是人间门蒸发般没了消息,现在回来之后更是对阿涛下如此狠手。
闻父眸色暗沉地看向手中玉牌,若有所思,好在他有先见之明,早已将那里安排妥当,那几个畜牲那里,定不能再出意外。
否则这林江绾可真该翻了天了
因着合欢宗的特殊性,这周围的大多城镇都更温和些。
因而当那群佩戴长剑的侍卫气势汹汹地闯进巷子中,原本热闹的巷子瞬间门安静了下来,那些在外乘凉八卦的村民放下手中的活计,目光警惕地看着突然闯进来的侍卫。
那群侍卫亦是目光挑剔地打量着附近的村民,看着周围破旧的院子,为首的独眼侍卫有些嫌弃地撇了撇嘴,“几条狗也配让老子来跑一趟那群人真他娘闲得慌这鸟不拉屎的破地方。”
“人在矮檐下哪能不低头,谁叫他有个好弟弟,大哥你看看是不是这里”
那群侍卫本是闻家二叔手下的侍卫,前途无量,谁料竟倒霉地被分到了合欢宗附近,这闻父平日里四处游玩,修为亦是普普通通,闻家分支早已没落,然而谁让人家有个厉害的弟弟呢,他们再强,只要有个闻家二叔压着,他们也只能给那闻家当牛做马
为首的独眼侍卫有些不满地唾了口,见着他们停留的地方,隔壁正在择菜的胖大婶连忙放下手中的篮子,“各位大哥这是找人呐”
独眼侍卫抬着下巴地看了她一眼,随口问道,“这里哪个是那什么林江绾的家”
胖大婶闻言当即息了声,她在帕子上擦了擦手,方才有些好奇地问道,“几位大哥找她做什么,那林姑娘都走了好久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