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都海福晋却不同意,她的态度十分强硬“丹巴增措的确医术高超。要找到这样高明的大夫不容易。而我却等不起。”
达延汗不由皱起了眉道“你的身子明明强健”
满都海福晋微微一笑“我的身子,当然只有我自己最清楚。您对嘎鲁有偏见,要赶走所有喇嘛,我不阻拦您,只是,您不能叫我为了成全您的私心,连自己的命都不顾吧。”
达延汗碰了结结实实一个钉子,只是再生气也没法子。于是,就出现这样的奇景,外头将喇嘛都赶出草原,汗廷中却将喇嘛奉为座上宾。只是苦了丹巴增措,其他人都回大明去领赏了,只有他一个人被困在这里。他都开始后悔,当初不该那么卖力了。
父母之间的争端也影响了乌鲁斯。他本来可以直接依父亲的命令,将人赶走,可琴德木尼又将母亲抬了出来。这就让他为难了。在下属面前,他否定哪个人都不对,否定祖宗更不对。
琴德木尼心下暗笑,她道“济农,我们毕竟刚回来,科赛塔布囊王也是长者,就这么去问罪,是否有些不合适。”
塔宾泰道“有什么不合适的。大汗的命令,无人可以违背。”
琴德木尼道“那大哈敦的话就能当耳边风了吗”她一口咬死满都海福晋。
塔宾泰道“大哈敦也需听从大汗的命令,再说了,大哈敦也同意赶走喇嘛。”
琴德木尼的眼珠一转,柔声道“济农,大汗的命令,自然是人人都要依从。只是,我们也不好在大典上当众斥责科赛塔布囊王啊。这多为难人。依我看,还是等大典结束后,再向科赛塔布囊王说明。”
乌鲁斯想到,要压服永谢布部,还要依托土默特部的兵力,的确不好为这样的小事,这样羞辱人。他道“哈敦说得对。你们去查探情况,等大典结束后,我再去责问。”
琴德木尼含笑点了点头,她道“那我们回去歇着吧,我觉得头晕,该服药了。”
说着,她就取出一粒清心丸服下。
乌鲁斯回到了大帐,刚刚歇了没多久,就见随从一脸菜色地回来。他连说话都结巴了“不、不好了,济农。塔宾泰被绑了”
乌鲁斯霍然起身“怎么回事,谁敢绑我的使者”
琴德木尼故意道“科赛塔布囊王都不管管吗”
随从气喘吁吁道“不是科赛塔布囊王下得令,是小王子,是嘎鲁小王子”
原来,塔宾泰直愣愣地去了会场。没有命令,他不敢自作主张,眼看一群喇嘛跳了一个多时辰。正当气氛闹到了最高潮,四人抬着一物走到了高台中央。此物,呈花苞状,却有半人高。塔宾泰看得懵懵懂懂,他嫌弃道“这又是弄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