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会稽侯悲愤地大叫一声,双眼一翻,居然直接晕过去了。
太医把了一下脉,禀告老皇帝:“怒极攻心,只怕要昏厥一会儿。”
啊不是吧自己把自己说得气晕了这么小肚鸡肠啊。
许烟杪仍然无知无觉。
兵部司务欲言又止地看着他,只想说:差不多得了,许烟杪你做个人吧这人已经晕过去了,没办法再晕第二遍了。
很快,昏迷的会稽侯连着他的夫人和假儿子一起被关进大牢里。
皇太孙只是看了两眼,打了个哈欠:“又进来一个。”
前驸马不动声色地打量了好几眼新进来的三个人牢里可不搞什么男女分房。发现男的昏迷,女的狂躁,只有那个稍显年轻的,双目无神看着天花板,好像能够沟通。
于是微微提起热情,问他们是谁,怎么进来的。
假世子把自己家情况一说,就看到对面从怔楞到嘴角疯狂上扬。
假世子大怒:“你笑什么”
前驸马:“还好还好,你爹娘都要被问斩了,我爹娘只是被贬为了庶人如此看来,我家的境况已经比你家好很多了。”
假世子:“”
想打人。
皇太孙突然开口:“你进来前,有没有听到什么风声”
假世子一愣:“什么”
皇太孙斟酌着语言:“皇家有没有动静像是那种处理掉祸乱宫闱的女人或者你那个养父有没有和你说过相似的事情。”
假世子:“没有啊。”
皇太孙一喜:“那是不是放了”
“也没有吧。”假世子凭着自己的印象回答:“皇家没发生什么事情,不然我爹我养父,会和我说一声,免得我触碰到了霉头。”
前驸马亦说:“我进来前,也没发现有什么动静。”
皇太孙那张脸上,眉毛几乎挤成一团。
等前会稽侯醒来后,他又问了一遍。前会稽侯心下了然他为什么这么问,便道:“朝堂上只知殿下你下了狱,也知你为何会被充入狱中,但那位贵人的处罚没有半点风声传出。”
皇太孙听完后,脸色“唰”地惨白起来。
没有风声也是,家丑不可外扬,阿筝肯定是被爷爷秘密处决了
爷爷也太不近人情了
不免的,一股怨恨微妙地从心底升起,久久不散。
*
散朝了。
许烟杪懒洋洋地往家里走,完全没注意到后头一道又一道复杂的目光。
好几次,从皇帝到百官都想开口,喊住他,问他关于美洲的事情,但各种思量堆积在心头,始终没办法喊出声。
许烟杪就这么慢悠悠踱回了家,然后
“卧槽,这什么玩意儿”
家门口,一个又一个箱子摆放在那里,周边是侍卫的警惕站姿。他们一看到许烟杪,脸上紧张的表情就放松下来:“许郎,你总算回来了。”
许烟杪:“你们这是”
“我等是万寿公主的近卫,受公主之命,特送来谢礼,感谢许郎当日仗义执言。”
许烟杪都震惊了。
“这么多箱东西,就为了感谢几句话”
近卫头领矜持地点头。
他其实心里也嘀咕,但公主坚持,他便只能听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