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这样咬还不能解气”
雾玥如何说得出话,焦灼又气恼的哼声,可声音从喉间断断续续漫出后,全成了腻转绕耳的绵绵呜吟。
好似莫大的委屈,又似一只动了情正发嗲的猫。
谢鹜行自然没等来雾玥的回答,也不需要回答。
他抬起目光。
深眸幽邃如漩,望着雾月的时候痴迷且危险。
他颔首自顾接着说“那就是光用这处咬着还不能解气。”
“公主可真凶呐。”谢鹜行玩味儿的吐字。
温吞的嗓音似乎极为宠溺纵容
忽的,他语锋又是一折,陡然变得沉厉发狠,“成,让你都咬上。”
雾玥整个人被他打横抱起,突然的凌空惊得她昏聩的神志都醒了几分。
见谢鹜行抱着自己往巷子外走,顿时慌急不已,外头可都是人呐
她紧张的把自己的脸全都埋进了谢鹜行怀里,身子也缩小到恨不得能全部藏起来,脚尖紧紧蜷起,心脏砰砰狂跳。
巷口处,仲九早就驾来马车在等,有马车的遮挡,外面的人也根本看不见里面的情况。
见到谢鹜行出来,仲九恭敬挑开帘子。
谢鹜行抱着雾玥走上马车,丢话道“回宫。”
意识到自己被抱上了马车,雾玥紧绷的神经才得以放松,身子的异样虽然还没有消退,但总算清醒了许多。
她哆嗦着眼睫一点点抬眸,尖锐刺耳的裂帛乍然响起,雾玥仓皇低眸,整条百叠裙竟然就被扯了下来,空气中的凉意猛的冲到她赤露的腿上。
日中,人也容易困倦,守在养心殿外的内侍掩嘴刚打了个哈欠,就听身后传来严厉的声音,“监栏院学得规矩都忘了”
内侍心头一惊,回身朝着来人躬身请罪“师父,我下次绝不会再犯。”
仲九审看了他片刻,摆手道“退下吧,我来守着。”
“是。”内侍心有余悸的退下。
仲九静站在养心殿外,直到看见有官员自白玉石阶上而来,才迎上前去,“郑大人。”
“仲九公公。”礼部官员郑渊客气的朝他道“本官拿来大典的流程安排给皇上过目。”
仲九笑着颔首“郑大人稍等片刻,奴才这就去通传。”
仲九推门走进养心殿,走在玉屏这侧,他隐约听见殿内一阵链条碰撞的声响,等绕过屏风声响也停了下来。
殿内一切如常,谢鹜行正坐在龙案后翻阅奏折,唯一跟以往有所区别的,就是桌案的摆放做了调整,在后面置了一张御榻,用帘帐遮着,供谢鹜行平时休息。
“何事”
听得谢鹜行问话,仲九低眸道“回皇上,朕大人求见。”
谢鹜行颔首,“传。”
“是。”仲九应声走出大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