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请用些肉脯再审吧。”
沈灼敷衍了两声,定定的凝视着王鼎“耳朵什么情况怎么不给他包扎一下”
王鼎本已绝望,听到沈灼的关心时,心头立即燃起一团火焰“小伤,小伤,怎敢劳烦殿下”
沈灼微笑着朝他招了招手“你过来。”
王鼎心下一动,欣喜若狂的凑到沈灼身边。
不能让这家伙攀上高枝,他须得比叶听霜表现得更像是一条狗。
“殿下”
王鼎仰着头,恨不得汪汪两声。
沈灼屈尊降贵的伸出一根纤细手指,就像是被精心雕刻的玉石。
沈灼勾着他的下巴,端详着王鼎的伤势“嗯,的确伤得有些严重。”
王鼎心荡神摇,足有一刻的失神。
那张脸依旧是那张脸,错落的瘢痕宛若瘆人鬼怪。
可偏偏由沈灼做来,生不起半点嫌恶,让人的目光也忍不住的追随。
王鼎好不容易收敛心神,心道若不是容貌被毁,真不知那群病态尚美的世家公子,尤其是王谢桓庾四家,该追捧成什么样子
若到那个时候,就不知道太子殿下还舍不舍得做那些事了。
王鼎干笑道“能得殿下一两句话,奴便不怎么疼了。”
难不成一切都是他的误解殿下并非想救叶听霜
这也难怪,叶听霜可是迫害殿下的凶手,殿下怎么可能那么好心
太好了。
“不怎么疼”沈灼勾唇一笑,妖冶如沾满剧毒,“那怎么行。”
王鼎还以为自己听错了“什么”
沈灼不点而朱的唇里恶毒的吐露道“叶听霜,你若还有力气,便自己去打。”
那根从不离身的鞭子,被沈灼丢到了地上。
他用手撑着下巴,一副兴致勃勃的模样。
王鼎呲目欲裂,一下子从暖春跌入了凛冬。
反复无常、阴晴不定,他怎么忘记了殿下从来都是这副性子
王鼎惊惧得身体发颤,心里暗暗祈祷着叶听霜没有力气站起来,也不敢对他动手。
然而暴室外埋在积雪中的叶听霜却在挣扎蠕动。
沈灼的声音于他而言,就像是一条饥饿的狗嗅到了狗骨头。
馋涎欲滴。
叶听霜喘着粗气,他的手指被刑具夹得红肿不堪,指甲缝里又藏满了血污。
本该没有力气,他却使劲的挪向鞭子,然后狠狠一抓。
沈灼满意的欣赏着此番场景,不停的碾着托盘上的石榴,漂亮的手指沾染了斑斑痕迹。
他侧身轻轻对万喜说道“是不是有趣”
万喜弯身应道“殿下说的是。”
王鼎的心肝都要惊惧得呕出来了,浑身颤得宛若筛子。
比起殿下而言,他那些折磨人的手段,真是小巫见大巫。
王鼎咬牙切齿的看向了暴室外的叶听霜,他凭什么受到殿下青睐
“你你怎么敢”
叶听霜缓了好几次,才扶着屋外栏杆站起身,黑沉的眼眸直视着王鼎。
叶听霜死死握着鞭子,用力得快要嵌入他的血肉。
他在犹豫。
叶听霜不知道这位殿下在打什么主意。
若是报复完之后,便被重新丢回给王鼎,他的处境只会比现在还惨。
沈灼表情瞬间遇冷,不满的说“打啊,愣着干什么”
叶听霜“”
沈灼啧了一声,嘴里嘟囔了几句,像是在骂他。
他扔了手中的石榴,走到叶听霜身后,握住了他拿着鞭子的手指,轻轻蛊惑道“像这样,轻轻一挥,就能让他皮开肉绽。”
叶听霜几乎不能呼吸了。
苍白细腻的肌肤,紧贴着他的手指,那些伤口也在刺刺的痒。
“你不想克制的,对吧”
“你想成为一只羊羔,还是一头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