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退之中,是他得寸进尺,太子步步后退。
可他完全不满足,想要看到更多。
太子究竟会为了他退到什么程度
沈灼歪头看向他“那阿兄还验吗”
太子面色难看“不必,往后都不必。”
他狼狈的离开了太学府,连同院长打招呼也没能顾得上。
太子脑海里一直都是沈灼抚弄对方唇瓣的模样,若是再进一步,会不会伸进去
光这样想一想,他便感到窒息难熬。
一刻也不愿再看下去。
虞淮守在门口,瞧见太子神色,疑惑的问道“里面发生了何事殿下为何慌张”
慌张吗
太子的脸色略一扭曲,想起了方才沈灼的问话
为何他要试探清昭
太子指节泛白“回东宫。”
他终于后知后绝。
他想要知晓自己在沈灼心中的地位,然后坚定不移的被沈灼选择。
空荡的学堂内,沈灼推开了叶听霜。
“起开。”
叶听霜“喏。”
心口的那股热迟迟未散。
他悄然舔舐着牙齿,泛起丝丝津液,好似在回味无穷。
小殿下哪里都值得回味。
腰、手、以及之前那个吻。
整座宫殿都透着空洞,小殿下便是一潭死水中的活色生香。
周遭越死寂,他便越鲜活。
令人心折的锋利。
沈灼头疼欲裂,已不想再应对君照雪。
沈灼重归冷漠“君先生,叶家私苑的事,我们明日再约吧。”
君照雪辑礼道“是。”
方才始终未曾说话,他却一直在观察着叶听霜。
空洞清雅的美。
像是幽谷静潭,死水沉沉,世间万物都无法融进他的眼。
于他而言,尘世的一切都淡得如一缕轻烟。
然而
这个眼神被激得鲜活。
因为沈灼。
所以太子才会那般针对吗
沈灼带着叶听霜离开了太学府,君照雪才缓慢直起身,将方才沈灼坐过的桌几上的砚台拿起,黑色的墨汁如雨线般朝下砸落,很快将地上的白色宣纸染黑。
“选伴读”
“军马案”
“清昭,原来你也会打小心思了。”
刚才他看到了什么
才三月未见,沈灼便有了让人挪不开眼的变化,他竟是在同一直儒慕的阿兄对抗
一直掌控在手心里的人,突然间失去了掌控,君照雪原以为自己会烦闷。
参加伴读之选前,他便是这样表现的。
不该兴奋。
不该瞩目。
但真正看到时,他为了伪装强压在内心多年的叛逆,瞬间汹涌了起来。
便委屈先生屈居人下了。
他竟被那句话困住多年,以至成为心结,实乃可笑。
君照雪喃喃讥讽道“君如琢啊君如琢,你难道还是什么乖顺人物吗为何要把太子每一句话都奉为圣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