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枝看一眼,手背都有些红,大概打得是真挺重,但她拒不道歉,别过头,还是那句,“你活该。”
宁枝看着文文静静,没什么脾气,实则都是假象。
她这些年,被宁蔓小心呵护着长大,处处又有奚澜誉这位兄长的保驾护航,性子娇得很。
更别提,她此刻在生气。
说生气,其实也不大像,不如形容为身处迷宫,望不得归途。
宁枝不大高兴时,会不自觉地咬唇,这是她自己都未曾发觉的小习惯。
红润饱满的唇好像蜜桃,剥开后,果肉白皙诱人,说不出的引人遐想。
那唇上的味道与奚澜誉梦中触摸时相同,不,其实更软,更甜,更叫人想一尝再尝。
奚澜誉心下微动,眼眸微微眯起,他略低头,看一眼时间,而后伸臂将人一捞,禁锢在身前。
宁枝“你干什唔”
话没说完,唇再次被堵住,语言被吞噬,心里在狂跳。
这下,她提到嗓子眼的心脏差点要蹦出来。
扑通、扑通、扑通
两颗冬天的心脏,在此刻共振。
在宁枝的认知中,这是奚澜誉第三次吻她。
可实际上,他已在梦中吻过她千百遍,千千万万回。
只是她不知道而已。
宁枝回去后,宁蔓犹豫再三,还是决定跟她谈谈心。
“枝枝,你现在念大学,应该有交一些新朋友”
宁枝迟疑着点头。
如果偶尔讲几句话的同学也算的话。
宁蔓偏头,语气温柔,“我女儿这么好看,一定有男孩子在追”
宁枝立时反应过来,“妈妈”
宁蔓笑着摸摸她一头乌黑的长发,“别误会,妈妈只是想告诉你,虽然妈妈经历过一场失败的婚姻,但你如果遇到自己喜欢的人,妈妈依旧鼓励你勇敢追爱。”
宁枝眼眶莫名有点酸,她压了压,小心问,“妈妈,如果我不想呢”
宁蔓依旧笑,她心态平和且包容,“只要是你做的决定,妈妈都会支持你,大不了咱们就在家呆着,反正又不是养不起你一个小姑娘。”
宁枝再也忍不住,扑过去,抱住宁蔓,小声撒娇,“妈妈,你真好。”
宁蔓回抱她,“真是傻孩子。”
当天休息前,宁枝又忍不住问,“妈妈,如果我谈恋爱,会让你生气怎么办”
宁蔓正坐在梳妆台前涂面霜,闻言,她动作顿了下,转身笑了笑,语气疑惑,“你们兄妹俩怎么回事,前几天澜誉也这么问我。”
宁枝立马紧张起来,“啊”
宁蔓说,“澜誉年纪也不小了,我担心你们因为我,失去对爱情的期望,所以前两天,我也找他聊了聊这个问题。”
宁枝脑子有点钝,“啊”
宁蔓走过来点她,“啊什么啊,想谈就谈,不要因为我有心理负担。”
宁枝仰头,眼睛眨了眨,问,“真的可以吗”
宁蔓笑了笑,“当然可以,要是真的谈了,改天也可以带回来我瞧瞧。”
宁枝心里压着的石头稍稍回落,但她不敢答,只躲进被子里,很小声,“睡觉啦,妈妈。”
宁蔓只当是孩子害羞,不再追问。
音乐节的门票是奚澜誉用同城快送送给宁枝的,他本人并未过来。
然而,当她跟郑一满在检票时,奚澜誉却出现在她们身后。
郑一满朝他打招呼,“嗨。”
奚澜誉微笑颔首。
宁枝不消想,便知他是买通了自己的闺蜜。
也不知奚澜誉是怎么跟郑一满说的,总之,自从进去后,她一起看音乐节的同伴就成了奚澜誉。
宁枝初始觉得奚澜誉存在感太强,有些微妙的不自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