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界充满了强者对于弱者的剥削,所谓的法律条文,主要是用来维护弱者的利益。至少法律建设时最初的目的是这个,之后解释律条的话语权又成了强者能力的一种。
工作最基础的目的,当然是为了活着。
想要拥有安全的住所需要金钱,为了维持存活需要摄入的食物要钱,为了遮羞和避寒而穿的衣服也需要花钱,在人类所从事的社会活动中,金钱是最广泛用来交换的媒介,也因此成为了最好衡量价值的标尺。
于是,一个人能赚多少钱,也变成了衡量这个人价值的标准。
这也变成了衡量一份工作的标准。
单纯从性价比来看,我现在就职的这份工作还算不错。
或许是因为日本怎么样也是一个发达国家,所以想要达到同样的生活水平,在这里需要付出的努力会相对少一些,所以平均的恩格尔系数会低。
而且,虽然在日本hei道合法,但由于这个行业的特殊性,普遍薪酬较高。哪怕我只是一个不用怎么去一线的文职人员,也享受了一下平均高薪酬的待遇。
最起码,以前喝酒的时候我还要出于金钱的考量犹豫一下,现在我能够放肆地喝更贵的酒了
其实,我也没有多喜欢酒精。
一定要说的话很少有饮料的味道会比可乐更好喝,我喜欢喝酒,纯粹也只是因为喝酒的时候我的大脑可以放空,因为饮酒而分泌的多巴胺能够让我短暂地快乐。
人类一思考,上帝就发笑。
在快乐的猪和痛苦的苏格拉底中,我是那一头痛苦的猪。
我知道这样是不对的。
本质上这种逃避的行为不能解决任何问题,除了消磨时间之外,第二天的太阳还是会照常升起。
我能得到的,也不过是自我麻痹和慢性自杀。
可如果不这么做的话,我又该如何熬过夜晚的痛苦呢
夜晚总是比白天来得更加可怕。
白天的时候,一些还可以压抑着不去思考的念头总会在晚上自说自话地冒头,我无法摆脱的这些情绪会纠缠在我的内心,尤其是当我身处只有我一个人的房间,不开灯和没有声音的黑暗几乎将我彻底吞噬。
就算打开所有的灯,打开电视,这些令我抗拒的情绪仍旧密密麻麻地包裹着我。
唯有在喝酒而意识模糊的时候,它们才会短暂地离开。
从这个角度来说,我并没有那么抗拒工作。
尽管听起来有点像是被奴隶主ua,但工作确实某种程度上来说成为了一个锚点,它成了我生活中必做的事情之一,也成了我仅有的还会和人类保持沟通的渠道。
并且,工作的内容也成了我难得会全身心投入的事情。
因为工作量一直在那里,想要按时完成就必须认真去做,而沉浸的时候,确实会让人忘记时间。
就连中饭我也是草草在公司的自动售货机买的面包,一整天下来我连水都没喝上几口,更别提上厕所摸鱼了。
付出虽然不一定会得到回报,但对于知道该怎么做的事情,只要花费时间,相应的进度条自然还是会向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