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眼里,她简直跟一块豆腐似的,需要时时刻刻小心呵护,不然会碎掉。
“娘娘还去吗”忍冬轻声问。
楚音摇摇头。
他不想她去,她就不去。
不过什么都不表现,会不会又会凉了他的心
楚音思忖会儿,吩咐忍冬磨墨。
她写了一封信给陆景灼,叮嘱他好好养病,别太操劳,并且询问,她何时能见他。
信上的字迹秀丽工整,在烛光下透着满满的暖意。
陆景灼看完后,恨不得立刻将她接来乾清宫。
但他不敢冒险。
“让她不必着急,等朕痊愈了自会相见。”
东凌应声,派一个内侍去传话。
晚上楚音睡在空荡荡的床上,头一次觉得不太习惯。
两个孩子先是不能亲近母亲,这几日又见不到父亲,这才知道风寒的可怕。
陆珍拍着胸口道“好吓人,父皇都病了,亏得哥哥之前还说父皇铜浇铁铸呢,看来并不是。”
听到这话,楚音不得不为丈夫正名“珝儿说得没错,你父皇本是不会被传到的,都是因为照顾为娘他好几日没睡好觉,就算是铁人也撑不住。”
原来如此,陆珍看一眼母亲,嘻嘻笑道“父皇真的好喜欢娘亲呀”
楚音的
脸一热,却没反驳。
陆珍问“父皇何时才好呀”
“应该快了。”都三日了,她三日后已经不流鼻涕,倒不知陆景灼如何。
但她也只能等。
一直等到第七日的晚上,陆景灼才派人来接她。
陆珝,陆珍也想去,东凌只好道“圣上尚未痊愈,只想见一见娘娘。”
楚音当即就生疑了,试探的问“那是快好了吗”
“是,明日应能与两位殿下用膳。”
楚音便单独去乾清宫。
内殿的八仙桌上已经摆好晚膳,瞧着颇为清淡,有两碟鱼虾,素菜也不见太多荤油。
男人穿着件石青色的秋袍靠在椅背上,似乎清瘦了些。
她走到他身前敛衽一礼“圣上总算见妾身了。”
“朕非故意,”他将她拉到腿上,“谁让你这么弱不禁风。”
楚音目光落在他脸上“说妾身弱不禁风,但圣上病得比妾身还久呢。”
他一时语塞。
别说六天了,一天不见楚音他都不愿,结果这破风寒愣是拖了六天,真是越想好越好不了,陆景灼低头吻她,将这六天的思念倾注。
唇舌交融,若真还有病气,只怕要传给她了。
楚音趁着空隙问“圣上已经完全痊愈了吧怎的不见珝儿,珍儿”他要没有痊愈,铁定不会吻她。
“因为朕不想让他们再闭上眼睛。”
楚音的脸一红,嗔道“珝儿,珍儿也很想圣上的,耽搁一会有什么。”
“耽搁不了,也忍不得,”他手指探入她衣襟,“你不知朕多想你。”
想她身上每一处地方。
楚音睫毛颤了下“不如先吃饭,要凉了。”
他倒没反对,抱着她坐在桌边。
楚音道“放妾身下来吧。”
“不。”
楚音颦眉“妾身尚可以动筷,圣上如何”话未说完,对上男人的目光,顿时就猜到他的心思了,她咬了咬唇瓣,伸手去夹菜。
难怪不让孩子们来,原来早有图谋。
不过罢了,他此前也喂过自己,算是礼尚往来。
楚音小心的喂他,自己也偶尔吃两口。
他轻轻一笑“你喂过珝儿,珍儿,果然比朕熟练。”
没有掉一粒米饭。
楚音道“圣上比珝儿,珍儿可好喂多了,他们如今是长大了比较听话,一两岁时吃饭可麻烦”又要问又要跑的,定不下心。
“是吗”他指尖微动,“但朕也谈不上听话。”
楚音身子一颤,手中的筷子立时便握不住了。
“圣上”她娇嗔。
“这样就喂不了了吗”他低头吻她耳廓,“朕还想再吃几口。”
好坏,好讨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