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廊另一头的几人愕然地看着这一幕。一切都发生得突然,只是几个呼吸,便上演了血腥的白刃战,连枪械似乎都无法插入。
在持剑者先前的动作中,他们已经看见对方的模样,不加遮掩的黑发红眼,沉默动手时神情漠然而毫无笑意,面颊沾血,与此前他们看见几次的温和样子毫无相似之处,好似从地狱里爬出来的死神,全心全意地收割着生命,周围的一切都只是死物。
羽川和
三人的内心受到了不同程度的冲击,只觉得这剧本打开方式有哪里不对。
被判定为没有威胁性的一般市民,突然就化身为战斗技巧出色、满怀杀意的剑士,各种意义上都很令人想吐槽啊
而琴酒面无表情,枪口牢牢对准“清水高”。
“呼”
触手自后空挥来,持剑者头也不回地矮身躲过,抬脚猛地踩住清水高的腿,借着歪斜的角度手上发力,刀锋砍断一侧颈部,滑了出来,血花四溅。
“啪”
本该稳稳站住的持剑者脚下沾了黏腻的血,在短廊上摔了一跤。
“嘶咳咳咳咳”
因这个意外泄力的持剑者终于发出声音,是抽痛的吸气声,又很快变成咳嗽,触手灵活地再次舞动,缠上她手上的剑,猛地一拔,想将武器扔远。
结果没拔出来。
羽川和手腕绷紧,半个身子都随着武器一齐被吊起,而她腰身一扭,左鞭腿踢起,猛力击中清水高的脸侧,右腿借力踩住其肩部;下一秒,剑锋割断触手,她借力跃起,唰唰几下锋锐的剑光,自肩部膨胀伸长的触手被切成几段,掉在地上。
这回稳稳落地的羽川和挡在无人的那头,转头去看清水高,剑尖仍抬着,血从上面滴落,赤眸暗沉如血腥汇聚的沼泽。
发热的、被干掉这家伙充斥的头脑渐渐冷却,周围的风声和草木晃动也灌入耳中,她想着他目标明确跑进这里和刚才那三枪。
真蠢。
“哼。”羽川和冷笑一声,转动发酸的左手手腕先前为了脱离狭窄的房间,故意被“清水高”甩出窗外,左手不小心脱臼,虽然正了关节,但软组织挫伤还是有感觉的一边抬手擦脸,一边视线上抬,看向对面被这家伙认为能对她有威胁的人们。
这一瞧,嗨呀,竟然都是熟人。
为首的银长发青年板着一张脸看着这边,额发之下,墨绿色的眼瞳比深邃的森林都平静死寂,却又像酝酿着暴风雨的黑海。
羽川和“”
最熟的这个威胁大过头了
她大脑一片空白,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解释自己突然出现在这里不对,我心虚干什么大家都在做危险的事,没必要心虚
这么想着,她又理直气壮起来,镇定自若地挥挥手,笑了一下。
“晚上好啊各位,没想到能在这里遇见。”她的声音温和而轻快,好似只是普通的偶遇,“刚才那三枪真是谢谢了。”
沉默,还是沉默。
持剑的年轻人身上沾血,再也没有先前令人印象深刻的无害,现在友好笑起来的样子,反倒让她像个表里不一的变态。
“不用谢。”在其他人意外的视线中,琴酒面不改色地接话道,只是语气略显冷冽,接下来的话语也是kier的风格,“顾及警卫而受伤,太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