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也是昔日神灵之下的第一人。
这让苏蕴玉起的动作顿了顿,他勾唇了下,不置可否,低喃着说了句,给自己听似的“那可是楚明姣啊。”
苏韫玉从祖地踏出来,才想去和父亲兄长报个信,就见迎面来个侍从,贴着他耳侧说“二公子,楚二主一直在藏书阁等您。”
他闻言扬扬眉,脚下步伐拐了个向“什么时候来的等多久了”
“辰时到的,等了两个时辰了。”
楚明姣在这个时候来做什么,苏韫玉心里大概有数。
藏书阁里,宋玢没能待很久,手里把玩着的玉简一直闪烁,没有停歇的时候。他盯着玉简看了有一会儿,最后认命般将收起来,看向楚明姣“我得走了,你和苏韫玉各有各的事,我刚闲下来,是那几位的御用跑腿,什么事都逮着让我忙活。”
完牢骚归发牢骚,他还是拢住披风准备往外走,走到一半停下来“苏韫玉从祖物嘴里套出来什么消息,你头也和我说说。”
楚明姣投桃报李,感激他特意来这一趟,了“有什么消息,我第一时间联系你。”
宋玢这才满意地下楼,拓开个空间漩涡,消失在原地。
苏韫玉到的时候,楚明姣正捏着一本巴掌大的书册出神,等他到边了才反应过来,后知后觉看向他,神,问“怎么样了祖物说什么了是不是和深潭有关”
“这么多问题,你让我答哪个”
苏韫玉觉得她有种懵懵的可爱,将她手里的书抽走放书架上,再示意一下她看下藏书阁里的环境,问“带你出去说”
楚明姣以一种很不认同的神色看他,嘟囔说“又去茶楼这么多年,你都快把整个山海界的茶楼酒肆摸遍了,还不腻啊”
目光交汇。
为了得知更多的消息,楚明姣率败下阵来,不情不愿地屈服了。
相比往常,山海界东西街上萧索清冷极了,人影都不见几个,沿途的茶楼酒肆全部歇业,留牌匾与灯笼挂着,他们的脚步声沙沙作响。
两人从街头走到街尾,没找到开着门的酒楼,苏韫玉就边走边和她闲聊。
楚明姣起还跟着附和几句,说说闲,忆一忆往日风光,但几次之后,她站在原地不走了,等他含过头,才绷着脸,语气很是懊恼“苏二,你到底说不说正事了。”
湛湛天光中,她一张素白的脸,陷在大氅兜帽的绒领中,衬得眼睛格外大,露出一段凝脂似的脖颈和乌泱的发丝。
突然就觉得她漂亮。
很漂亮。
苏韫玉一直紧紧握着的手蓦的放松了,他心跳动得快起来,想到自己即将要说些什么,由心底漫过一层紧张,直接涌到喉咙里。
脸上却很是平静,看不出任何异常的情绪。
“楚二。”他喊她,得到她无知无觉的眼神,像无数次从前和她嘻嘻哈哈玩闹,逗她开心时那样,指了指这条不再繁华热闹的街,又点了点街角一间关门的衣铺子,“还记得这里吗,你有一次和江承函生气,曾经搬空了半条街。”
楚明姣皱眉。
她觉得自从深
潭沸腾以来,除了宋玢还是老样子,边的人个个都不劲,苏韫玉是其中犯病最严重的一个。
前一天还说让她和江承函解契。
今天又巴巴地提起这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