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纪扬宗见霍戍不明所以的模样,深凝了口气,真能把人给急死“我是说你和小桃子怎么样了”
霍戍默了一下,怎么样了好像和以前也没什么两样。
纪扬宗见霍戍不答,气道“咋的,改主意了我便说,年轻人啊,主意变换得快,幸得是先时我”
“没有。”
霍戍打断道“我说过的话,不曾有毁,先前所说的话都
作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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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男子汉大丈夫就得能屈能伸。那小哥儿姑娘的面皮薄,爱使些小性子,你要是不贴上去,不去围着他转转,不同他示好,他哪里晓得你什么意思”
“今儿是假装生气,要不去哄着那就得变成真生气,再缓些日子去他还就真不理会你了。”
霍戍听纪扬宗头头是道的说了一通,总结了下这番话,问道“我对他不好”
“我没说你对他不好你救了他,又帮他挽回了名声,再没人比你待他更好了只是光这些哪里行,还得要些浅显的东西才是。”
“你瞧那些个年轻人,今儿送点糕饼,明儿送支簪子的,后日便说我在池塘边等你了。这人家不一下子便晓得什么意思了么。”
纪扬宗越说越觉得霍戍就和根木头没什么差别,连点哄人的小伎俩都不懂得,怪不得都这个年纪了也没安家,戍边是一头,自也绝对大有问题。
他耐着性子指点道“我不是说你做得那些事不好,反倒是极好。可你光做那些大事儿,虽是比寻常人更诚心,更费力,但人家不晓得你是要如何啊。”
“没得叫人家觉得,诶这老大哥人品不错还很可靠,帮了我那么多,我都不知道该如何答谢了,爹娘在这头有点人脉,不如帮他说门好亲事吧。你表现的那么正直,人家能往你对他有心思上去想么”
霍戍眉头紧锁,纪扬宗说得好似不无道理,桃榆之前确实说过这些话,言外之意是桃榆真求他们帮他说亲了
他心里有点乱,张口便问出了自己最在乎的事“他管我叫老大哥”
“”
纪扬宗深提了口气“哎呀,你这糊涂小子我只是打个比方,不是小桃子叫的,他不会嫌你老的。”
霍戍闭着嘴,没应承。
纪扬宗干咳了一声,自知失言,于是扯开话题道“总之你要是还有那意思可就别再这么闷着不声不响了。你得费些功夫投其所好,姑娘小哥儿么,很好哄的。”
“小桃子嘛,也就爱捣腾点草药,你拿给他一把甘草他都觉着大有用处高兴得很。再者也不过是有些馋嘴罢了,爱吃点甜糕果子,鱼虾小食,总之也不挑嘴。”
霍戍紧着眉头,道“记下了,还有么”
“记下什么记下,光记也不管用。”纪扬宗抬手将手里拿着的油纸包塞到了霍戍怀里“栗子,你拿着去和小桃子吃。”
霍戍接着还有些发烫的栗子,道“还是我去买吧。”
纪扬宗睨了霍戍一眼“等你那都什么时候了,倒是不如我再跟小桃子重新选一户人家。”
既都说到了此处,索性摊开了说“我晓得乔屠子瞧得上你,盘算着让你做他女婿,到时候要把现在手头上的营生拿给你干。”
“纪家虽比不得乔家的生意,没什么铺子给你,不过我就小桃子一个哥儿,以后什么不也都是你们的么。纪家的田地山林好生操持着也够你们下半辈子有吃有喝了,断也不会亏待了你。”
“这下半年发生了不少事,也是历经种种看你品性端正靠谱,否则我也不会同你废话这许多。小桃子要是以后能跟着你,当也不会受太大的委屈,我不求多的,你能保护好他就成。”
霍戍眉心紧锁,他怎么不知道乔家有这打算,不过这些都不要紧。
“我定然不会让他受委屈。”
纪扬宗干咳了一声,负着手快了些步子“那就紧着些去做。”
“眼瞅着都要过年了,年后开春儿了事多如牛毛,哪有旁的空闲忙旁的。”
霍戍见着嘟嚷着走去了前头的中年男子,握紧了手里的油纸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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