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线在吧台前变得强烈,但相较于手机屏幕那种刺眼的光,还是略显昏暗了些。
酒保此时正站在吧台内用一块干净的白布擦拭着玻璃杯,见来人也只是抬头颔首当做是打了个招呼。
一只三花猫从座位上醒来,它伸了个懒腰后让开了座椅,我不由得多看了两眼,因为我很少见到这样懂事的猫咪。
实际上我还是挺喜欢小动物的,奈何并没有什么动物缘。
视角的主人没有给我关注小动物的机会,他顶多也就看了两眼,随即挪开了视线,然后坐上了那被温暖过的位置。
“我”先是把目光投向了正巧放下杯子的酒保,说了句“老规矩”后又挪向了左侧。
较“我”之前,还有一人早已来到此地。
那人一头赤色的短发在昏黄的灯光下显得有些发暗,暗到像是被泼了血。他低着头不知道在思考着什么,直到“我”出声才倏然转过头。
看不清面容,看不清表情,那人的脸一切都是空白的,唯一可以清晰地了解的是,对方正在注视着“我”。
“我”恍然不觉这些奇怪的地方,依旧神色如常地打了个招呼。
“,你今天居然来得这么早啊。”
声音的主人来自被我附身的家伙,但意外地十分得耳熟。
对方简单地给了一声应和。
“我”把外套脱下,然后顺手放在了一旁的椅子上,然后双手交叠放在桌面上,整个人都松散了下来。
似乎是这里的常客,因此酒保上酒的速度很快,快到了像是早早就准备好的一样。
当然“我”可没有心思关注这些,只想和那位赤色短发的男人继续交流。
也不等对方给予什么特别的回应,再次开口“你听我说啊,,今天在东区的巷子里发生了一场枪战呢好像是一个年轻气盛的组织,反正没怎么听说过名字,应该是偷了港口那儿新到的一批武器吧,毕竟我只听说了那里最近有失窃的情况,然后他们又用这批机关枪武装了自己,刻意在巷口守着我们呢。”
之后,“我”手舞足蹈描述地绘声绘色,包括那群人拿的是什么型号的木仓支,又是什么型号的车,穿的什么样子的衣服,甚至包括了那群人初登场时大喊的用来壮胆的话语等等。
男人安静地停了许久,他先是抿了一口酒水,随后开口问道“那还真是激烈啊,你身上的这些伤呢”难不成也是因为木仓战
即便对方话语含糊但也跟上了他的思路,“我”否认道“啊不不不,不是哦。这是我中途看见了一个脚手架很适合上吊,结果不小心摔下来导致的。”
“我记得今天早上的时候是下了雨的吧,那的确有点路滑,也是没办法的。”
“是啊,也是没办法的。”
两人之间忽然就沉默了。
只剩下冰块敲击着玻璃的杯壁,发出的清脆声响。
“我”举起杯子,透光灯光看着那橙黄色的酒液经过折射在木制的桌面上投射出波澜的花纹,然后又习惯性摇晃了一下随后喝下了一口。
被冰块润滑过的酒液没有了最初的猛烈,温润地下了喉卷起一阵的微醺
“我”有一下没一下地用手指戳着那圆球状的冰块,丝毫没有管顾指尖因冰冷而变得发红,说真的,他本来就没心情去小酌几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