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呜”太宰治被一拳击飞,甚至于因为这个斗殴大成功人都飞出去半米,在地上滚落了数圈才堪堪停止。
鲜血从鼻腔涌出,眼冒金星的他捂着鼻子缓了好久才从地上直起身,隐约间他的眼前似乎还浮现出一个人在河对岸朝他招手的景象,难不成那就是传说中的三途川吗顾不得多加思考,太宰治连忙爬了起来又凑到我的面前,欣喜地喊道“薇薇安薇薇安再给我来一拳试试”
我当然没有理他,半跪着坐在原地,低头看了看自己毫发无损的拳头,感叹道原来这就是斗殴大成功吗
不过正如刚才中原中也嘱托的那样,我们的确需要快点离开这片危险的地方了。
先前因为中原中也的存在与警告,那群潜藏在擂钵街的危险被压制,现在随着他的离开而渐渐浮涌上水面,而且我也不能确定白濑是否还对我们两个有所企图,毕竟以我之见,他可不是会任由中原中也阻止自己的家伙,显然有着很多自己的想法。
“行了,先起来吧。”我从地上爬起,冷淡地扫视了一圈周围短暂地逼退了那些蠢蠢欲动的眼神,然后伸手把太宰治从地上拽了起来,“你不是有很多问题想问我吗路上边走边说吧。”
“实际上也没关系的啦。”太宰治平淡地说了一句,睫毛下垂遮住了冰冷的眼神,毕竟在他的眼里,这群擂钵街的乌合之众不堪一击。
可下一秒鲜血再次冲鼻洞中涌出,那股耍帅的劲荡然无存,不得不昂着脖子,亦步亦趋地跟在我身后,而我又嫌弃他走得太慢,干脆拽住了他的手腕大步向前。
“慢点慢点”鼻血黏黏糊糊地糊了他一脸,又顺着偶尔落下的视线滴滴答答沾满了前襟,“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吧,你看我流血流得这样严重”
“那你就这样流血至死吧。”以他顽强的生命力可不会因为流鼻血而失血过多去世。
但话是这么说的,我还是刻意寻找一下衣兜里的纸巾,团成团塞进了他的鼻孔里。
我们大约又走了十多分钟,伴随着海浪声的还有各种各样的车流声以及市场吆喝的声音,彰显了我们已经接近了闹市区。
这里大概又是一个码头,横滨总是不太缺码头的,不过比起那个被擂钵街占据了大半又被各种黒帮盘踞的西南侧海港,这里更偏向于给生活在横滨的民众用以出海捕猎的港湾。
街边的店铺大部分是一些鱼产品店,当然也现杀现煮的服务,除了这些还有普通饭菜等热食的工人餐厅,价格也十分丰惠,相较于那些鱼产品店,这些店铺反而要更受那些在海上工作一天的人的欢迎,毕竟任谁在遭受了一天冰冷海风的吹拂后不想来一碗热腾腾的米饭呢
此时,闻到了饭香味,我才觉得肚子饿了。
只是让太宰治顶着这一头的血污去店里吃饭也不太妥帖,于是只好拽着他的手找一家渔店借一下水处理一番。
“哎呀,怎么弄成这样了。”刚杀完一条鱼的大婶看见了这幅惨状惊叹道,先是用手在一旁的抹布上抹抹手,然后连连让开了位置。
太宰治乖巧地站在一旁没有出声,任由我把他拉扯到水池边然后一把他的头按了进去,同时我也对好心的大婶赔笑道“只是路上不小心摔了一跤把鼻子摔着了。”
杀了数十年鱼的大婶对此见怪不怪,只当这是小情侣间的情趣。我也懒得反驳,要解释还得给出论证,那不如就让她这样误会下去。
用水把满脸已经半凝固的血块冲干净,又随手扯过一块布往他脸上一摔,在太宰治的闷哼声中使劲抹了两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