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疼”他抱怨了两句,“而且这布怎么一股鱼腥味啊。”
“能有一块给你擦擦已经不错了,谁让你身上连手帕都不带呢。”我松开了一直按着他后脑勺的手,然后又把抹布放在水下冲洗干净,还给了大婶并道了谢。
虽然前襟已经被血和水冲刷的一塌糊涂,但脸至少是干净了。
夏日的码头烈日炙烤着,不过有海风的吹拂倒也还算凉爽,想必他那件湿透了的衬衫没一会儿也就被吹干了吧。
在我这样想着的时候,就看见太宰治先是把外套脱了下来,然后又把里面脏污的衬衫脱了下来,随后把衬衫胡乱团作一团扔进了一旁的垃圾桶,又穿好外套揉着还生疼的鼻梁走了回来,丝毫没有管顾周围人因为他身体缠满了绷带而投来的异样目光,甚至就连刚才的大婶都小心翼翼地看向我“你没有什么家暴的癖好吧。”
“自然是没有的。”我的微笑依旧无懈可击,然后毫不犹豫把这盆脏水倒扣在太宰治的身上,“其实这是他本人要求。”
那边的太宰治还在磨磨蹭蹭看看街边有什么好吃的,自然没有听到我和大婶的对话,他慢悠悠踱步过来,沐浴在大婶奇怪的眼神中拖长了尾调问道“薇薇安我们吃什么呀”
“你觉得能吃什么”我把问题抛回给了他,谁让他把我的钱全部花光了。
“是在担心钱的问题吗没有关系的哦,可以敞开了肚皮吃。要不是因为这里没有雪蟹好想来一顿雪蟹大宴啊”太宰治变戏法一样从口袋里变出了一张银行卡,然后塞进了我的手里。
按照我对他的了解,这张卡绝对不是他的。
“你又从哪儿顺来的”结合刚才他频频在中原中也身边绕弯的行为,我觉得我可以合理怀疑这张卡是中原中也的。
不过太宰治一眼就看出了我心中的想法,他的语气略有些不屑“你觉得那个小矮子哪里有钱怎么就不能是我自己的呢”他看着我的眼神带着显而易见被误解的受伤,仿佛这回是真的是我错怪了他,“这里面好歹也是我的第一份工资呢。”
我将信将疑地看了他许久,松了口“那我这回就信你一次,你想吃什么”
太宰治满意地笑了一下,回答“刚才就说让薇薇安你做决定,那自然是听从你的意愿咯。”
我上下扫视了他一番。
一般这类水产品处理店内的水源都较为冰冷,而水盆里也的确放了很多冰块,因此在经过冲刷和清洗后太宰治的脸因冰冻而有些泛红,他又把打湿了的衬衫褪去后单着一件外套,在猛烈的海风中竟显得有些单薄。
“那就去吃一家能够暖暖身子的吧。”
我们驻足在一家看着人气较高的餐厅门口,从外向里望去里面大多都是一些下了工的男性,只是里面有些人毫无顾忌地抽着烟让人有些介意,不过好在老板为了驱散这种味道开着空调又开着窗强行通风而变淡了不少。看来老板也不担心电费问题,估摸着往日营业额足够优异才能让老板如此大方。
老板招呼我们坐下,然后了菜单。
这家店里大多都是些时令的套餐,比较受欢迎的就是肉套餐和一些蔬菜天妇罗套餐,因为长期接触渔业,反而鱼套餐不怎么热门,只有一些慕名而来的游客会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