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司卜,商忧必不会亲自去联系那些奸细。
但这件事他一定会交给自己身边最信任的巫觋去做。
如今司卜已亲自来到仙游宫,巫觋必不能缺席。
心理素质不错的商忧或许能够稳住心神,但是那些的巫觋却不一定了
在百姓的围观之下,他们必定会露出破绽。
被那么多双眼睛看着,巫觋脸上但凡有一丝一毫的不对。
这些细节便会迅速传遍昭都的大街小巷。
如今历史已经发生了变化,长川再也不必像历史上写的那样一把火烧掉聆天台。
他只需自人心下手斩草除根,彻底断其根基。
就在江玉珣发呆的时候,周围的玄印监已被天子遣了出去。
走时他们还不忘听天子的话,将一张纸放在了自己面前的桌案之上。
“陛下这是要做什么”江玉珣疑惑地看了一眼面前的纸张。
假如自己没有认错的话,这纸上似乎是一个没有填满的日程表
大周所在的时代并没有这个东西。
眼前这张表格的格式,是应长川从自己的本册上抄来的
江玉珣忍不住默默地咬了咬牙。
天子笑了一下缓声道“下月休沐十日,由江侍中负责替孤安排行程。”
“沐休十日”江玉珣愣了一下问,“为什么突然休息这么长时间”
大周一周一休,遇到冬至、夏至这样的大节也只增添到日。
方才拿起奏章的应长川把手中的东西放了下去,他忽然蹙眉假装不悦道“天子大婚,理应沐休十日。”
江玉珣“”
我明白了,应长川这是要给自己放婚假
甚至他还要我来安排这十天里的日程。
他还是历史上那个著名的工作狂吗
“怎么,”见江玉珣坐在那里一动不动,应长川又一次压低了声音问,“江侍中可有疑义”
他刻意了声音放缓,话语里多了几分漫不经心之意,就如两人初遇时那般。
甚至还在说话的同时轻轻旋了旋指间那枚玄玉戒。
阳光透过饕餮纹座屏的间隙落在了应长川的脸上,一瞬间晦明不清。
他似乎真的在这一刻回到了几年前,变回了那个喜怒难辨的天子。
如今的江玉珣早已不只是“侍中”,朝野上下都习惯叫他“江大人”或者“江尚书”。
许久没有听过的“侍中”一词一出,便将江玉珣的记忆拉回了几年前。
看到天子始终严肃的表情,他突然意识到
应长川这是在和自己sy
内侍官们早从这里退了下去,坐在空荡一片的大殿上的江玉珣忽然有些心虚。
“没没有”江玉珣略为僵硬地拿起了笔,还不等他想好要在纸上写什么,方才还坐在席上看奏章的应长川忽然起身缓步走了过来。
等江玉珣反应过来的时候,应长川已经将他揽在了怀中,并拿起了那支被他放在一边的笔。
“江侍中既然不写,那便由孤来安排。”
应长川的话语里满是危险,说着便悬腕蘸起了墨来。
江玉珣的身体下意识随之一颤,他延迟想起一个问题大周的婚假不是三天吗怎么突然变成十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