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闻璟也浅皱起眉头。
阮灵萱想了想,一拍脑袋决定把锅扣在萧闻璟头上,“就说你踢的”
他是太子,踢个床没有人敢有意见。
萧闻璟不苟同,
“那别人就会奇怪,好端端的我为什么要踢床柱子”
阮灵萱一时哑然,苦思冥想也搬不出什么好借口,破罐子破摔,“不然索性就照实说,我们在过招,谁知道这个床不结实”
“这话说出去也没人敢信。”
萧闻璟忍不住扶着额角,自己都忍不住笑了起来,“谁成婚,新娘新郎先把洞房拆了,打一架”
虽说不知道别人如何成婚洞房,但是想一想也不可能是他们俩这个情况,回想起来也是一桩趣事。
“你还说喝合卺酒的时候你还说我在上,转眼一熄灯你就忘记了”阮灵萱为自己的行为正名,表示自己是事出有因。
“若你一开始就让我在上,我就不会误以为你要和我打架了”
萧闻璟把手里的东西都各自归位,很好讲话道“是我不该,以后都你在上面。”
本来萧闻璟退让,阮灵萱该高兴,可是一想到昨晚的状况,她又忙不迭摇头。
“不好”萧闻璟耐心请教“是哪里不满意”
阮灵萱一张脸都憋红了,想自己一个骑马能日行百里的人怎会被区区一夜打倒,可是想到自己的未来还要如此操劳,她又不想吃这个苦头。
“太累了,我骑马都没有这么累”阮灵萱一本正经地怪起萧闻璟,“你不如小石头。”
萧闻璟忍俊不禁。
“你和小石头不也磨合了很久,怎么到我就不行了”
他那神情自若的模样,有谁能看出他说的话多么不正经,阮灵萱又羞又窘迫,半天说不出话。
萧闻璟也不逗她了,“你不喜欢,我们换别的就是了,只是以后打架能不能不要在床上了这不好收拾”
阮灵萱忍不住笑出声,“行。”
门口云片轻轻敲着门。
那手有多迟疑,声音里就有多着急,“太子殿下、太子妃娘娘,现在已是午时”
这两人虽是新婚,但一觉睡到日上三竿也不合规矩啊,宫里的嬷嬷已经颇有微词。
阮灵萱听见云片催促,连忙督促萧闻璟抓紧收拾起来,把见不得人的战损衣物想找个地方塞了起来,至于床她顾不得也没法顾了。
果不其然,云片带着宫婢进
来,看见阵亡的床不由大为吃惊。可她是老实本分的人,从小照顾阮灵萱,不该说的话不说,不该问的问题不问,但是挨不住身后还是有嘴碎的宫婢。
到了下午太子新婚的战况就以一种诡异的流言传了开去。
有说太子被家暴的、有说两夫妻政治联姻感情不合的,当然大部分还是暗暗竖起了拇指哥,太子殿下真龙精虎猛,不可估量。
婚后,阮灵萱实在清闲。
太子没有后宫,她连个说话吵嘴的人都没有,幸福之余也觉得生活有些单调,便时常要出宫去。
如若不是去找七公主萧燕书,那便是回阮家蹭饭。
太子忙碌起来时脚不沾地的,时常顾不上她,阮灵萱也不感寂寞,反而自己找事做。
阮灵萱最常做的事便是隐姓埋名,深入民间,管一管没人敢管的闲事,她自己身手好,遇到危险能自行逃脱,再不济还有五城兵马司的人护着她,就是那几位指挥使怕她在自己的地盘上磕着碰着,东宫会来找他们麻烦。
为此五城兵马司的指挥使头都大了,每天上衙如同上刑,痛苦万分,最后几人酒后互相诉苦,决定一起联名把太子妃这“胡闹”行为告到东宫去,请太子评评理,管管太子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