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再克制的乾元处于情潮期的时候也是不给人靠近她的领地。
“是。”
沉默而迅速地将东西准备好,宫人们全都退下,大门缓缓关上。
许久之后,那内殿才有了动静,披着衣袍的云姜拿了桌上的鸡丝粥,返回了内殿。
幔帐已经拉开了一半,床上不见人踪影,只能看见被子鼓起一团。
敢说陆沅她除了婴儿时期,自从她懂事后就没有这样的样子,这样毫无仪态只剩可爱的睡姿。
云姜轻笑一声,放下碗坐在床边,伸手挖人。
起初陆沅还是不愿意,哼哼唧唧地挣扎,眯着红红的眼睛又要哭。
但还是被被拉了起来,简单洗漱过后套上干净柔软的寝衣,盖住了满身红梅。
哪怕这些在云姜身上也不会少上多少,她深知陆沅只是看着软和,牙尖嘴利方面可不她少多少。
放回床上,陆沅就迷迷瞪瞪地去寻摸温暖的被窝,被捉着脚踝又拉了回来。
这一下,可把她喊回了三分清醒,连连说“不行了不行了,我已经不能
了,
动一动都好酸。”
不说那酸痛到不想动弹的腰,
感觉已经不是自己的腿,那嗓子就沙哑得不像话,活像哭了一夜。
“我不是要碰你,是想让吃点东西。”云姜将人抱起,靠在自己身上“先吃点,吃完再睡,我也要睡。”
“睡又要睡我”陆沅睁开了眼睛,慌张地看着云姜。
云姜“”
都不知道应该做出什么反应才好。
搅拌面上微凉的鸡丝粥,云姜舀起一勺往她唇边递。
“都饿昏头了,是我的不是,快吃点。”
毕竟情潮期的乾元真的不讲道理,不讲道理到批奏折都要抱着娘子批。
七天之后,那紧闭的大门终于可以被打开。
热烈的阳光涌进了室内,较之前几日又多了几分热度。
被整整充当七天任性抱枕的陆皇后才得以离开云姜怀抱,无视掉陛下的热情挽留,坐上步撵回去了。
华服加身,却是垂着一半头发在腰后,倒像是不满十五岁少女才会梳的头发。
没人能看见那乌发之后深刻的咬痕,将会永久的存在那,相对应的,女君后颈也有一个。
“晚上我去看你。”玄衣女君亲自送人出门,明烈的眉眼微微笑着。
陆沅嗔怪地看了她一眼,不想去深思是真的只是看看还是幌子。
陆沅眼神诚恳节制啊,陛下
“起驾。”
皇后回宫,宫内宫人纷纷出门迎接,自然也少不了陆令仪。
隔着远远的,陆令仪都得退避三舍,忍不住想跑的冲动。
陆沅刚开始还奇怪她要跑不跑的样子,后来就一脸英勇无畏冲到她面前。
陆令仪一脸我可以道“放心吧三姐,我已经管太医院要了阻隔丸,就不用那么怕陛下的信素了”
陆沅“”
陆令仪小小声说“三姐是不知道,陛下的信素您闻着是格外好闻的熏香,在我们外人眼里就是犯者,杀无赦的杀气。”
陆沅“”
真是给她搞得哭笑不得,抬手去掐她的脸。
“就你贫。”
被掐住脸的陆令仪“系真滴哇,三界。”
随着日子渐热,在还算清爽的日子里就开始出发前去云天山庄。
当日多云,阳光偶尔掩藏在云朵身后,让旅途中的人不见多热。
女帝前往山庄避暑,亲近重臣也要一同前往,共同协理政务。
浩浩荡荡的车队从景都城门出发,朝着那位处深山的山庄行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