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若嫣立刻反应过来“那个树汁”
她一拍大腿,道“我就尝了一小口,当时觉得过分甜腻才没喝完,没想到还是中招了。”
白玦帮秦筝烟也探了探脉,果不其然,她体内也有一枚花种,被白玦剥离后,她捂着心口,疼得去角落里面自闭了。
“肯定是那树汁的缘故,而且这座城池,总给我一种古怪的感觉。”白玦揉了揉额心。
桃若嫣道“可为什么我们三人,师姐与我都并未感受到异样,只有小清礼反应这么大”
这花种被悄无声息地种到体内,在暗地里汲取灵气作为养分,极难被察觉。
如果不是迟清礼的“提醒”,白玦哪怕觉察到不对劲,也不会想到要探魂这一步。
等到种子生根发芽,蛀空灵根,彻底取代宿主之后,恐怕就为时已晚了。
若算上这点,迟清礼说是两人的救命恩人也不为过。
“我也不清楚,”白玦抚了抚迟清礼的额心,“兴许是她灵根破损,更易感知到异样吧。”
三人简单商议了下,决定由白玦守着迟清礼,而另外两人返回方才的芭蕉树那里查看情况。
桃若嫣揪着不想挪窝的秦筝烟迅速离开,室内重归安静,只余下轻细的呼吸。
白玦拢着折扇,轻轻叹了口气。
身旁忽地传来些窸窣声响,迟清礼晕沉地睡了一会,居然又醒了过来。
她仍旧烧得厉害,声音干哑“师师尊”
“这是哪”迟清礼勉强想要直起身子,又被白玦给按了回去,“好好躺着吧。”
这是醒了,还是晕着白玦顺手掐了一下她脸颊,软乎乎的,手感很好。
她道“你醒了还记得什么”
“树汁,那树汁尝起来很古怪,”迟清礼皱着眉,闭了闭眼睛,“然后就什么都不记得了。”
她表情冷冷淡淡,声音老气横秋,已经不是之前黏黏糊糊的糯米团子了。
看来是醒了。
白玦遗憾地叹口气,与她简单解释了下现状,又说了说花种的事情。
迟清礼身子虚弱,
,
道“所以,师姐们的花种都被取出,只有我体内目前还有花种”
“是,”白玦道,“符文与你灵根缠得很深,我怕伤到你,便暂时不敢出手。”
迟清礼沉默了片刻。
青丝松散着,模糊了神情。她似乎有些难过,但很快又重打精神“师尊,那我们也看看情况吧。”
“都虚成这样了,歇会吧。”白玦道。
迟清礼却坚持地想要站起身,道“我没事的,之前只是有些晕,现在已经完全好了。”
白玦斜睨她一眼“那你记得自己之前,对我做了什么事情么”
一句话宛如惊雷,将迟清礼猛敲了一记。
她神情都滞了,喃喃道“我对您做了什么”
白玦幽幽道“是啊,你师尊这么多年潜心修炼,从不近美色,如今却被你抱着尾巴这样那样唉”
迟清礼脸色都白了,看起来摇摇欲坠。
她挣扎着下床,白玦也没揽她,就这么看着小冰块扑通一声,在面前跪了下来。
白玦“倒也不必行此大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