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人嘴软,拿人手短,逢夕宁也不例外。
崔茜西心满意足挂了电话,逢夕宁最后望了一眼落尾处的结论,眼底是轻蔑的笑,最后直接撕成细渣,一把嚣张地扬了出去。
神他妈有病。
就算全世界有病,自己也是最后得的那个。
逢夕宁跳下天台,裙摆随风吹,衬得两条匀称莹润长腿越发迷人眼。
福满楼兴建于民国,前身是总统府,后历经叛乱,拆拆建建,见证港市百年历史变迁,从辉煌到落魄,最终仅落得一个地标下场。
是以平日里已经鲜少有新人来此,一楼是百货,二楼是戏台,到了三楼是茶厅,稀客寥寥。
比不得对面随时代浪潮而兴建的丽晶宫。
听闻这等杰作,出自一位陈姓富商之手,由他一手建立。
里面陈设不菲,穹顶高挑,水晶灯璀璨富丽,道不尽的纸醉金迷。
两楼日日对立而望。
好似一个时代的锋芒,在嘲笑另一个时代的消亡。
逢夕宁以为天台上就自己一个人,大摇大摆的往下走。
却没想,转角忽见光明处,一个高大黑影,迎风而站。
她猝不及防一个激灵冷退,捂着扑扑跳胸口急忙往回退。
“谁,吓我一跳”
秘密基地和人共享,她窃喜愉悦的小心情瞬间消失殆尽。
也不知道自己和崔茜西的电话内容被人听去了多少。
宽阔背影缓缓转身,男人望过来,金丝边眼镜背后的双眼深邃迷人。
一身挺括得体西装,右手优雅地放在裤袋里,温莎结一丝不苟打在喉结下方,斯斯文文的模样。
他没说话,只浅浅弯了唇。
接着微微抬了下巴,示意逢夕宁往旁边看去。
红色标牌请勿高空抛物,违者罚款1000块。
碎纸片片洒落,像11月白雪飞飘,过了那么久,也不知道魂归何处去了iao。
要自己再捡起来,那是万万不可能。
光线并不明朗,导致她看不清他完整面容,只凭常年圈层里浸淫出来的识人品味,大抵感知对面这人,气质干净,却不好惹。
逢夕宁站在原地,背着手歪了歪头。她最爱这套,装作无辜模样,睁大澄黑双眼吐了吐舌“oos对不住。”
皎洁的月光。
狡黠的笑。
同时落到少女脸上,交织着十七八岁的蓬勃朝气,倒成了不讨人厌的机灵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