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日里高傲孤清的很,见到陈生就舔得奉承,没想到你变脸变得挺快的啊。”
“下贱呗。”
众人一副盘根究底的模样。
逢夕宁报胸一笑,只轻飘飘一句对着白芷语道“你都认出我来了,不说明我脸还在吗”
一句话,堵死了这小河豚的千言万语。
“你当真无耻。”白芷语骂骂咧咧半天,也只想得出无耻二字。
“行了,骂够了就走。”逢夕宁轻撩眼尾,没拿她当回事儿。
她今日没心情跟白芷语这帮人吵。顶多让白芷语过过嘴瘾出出气。
毕竟,她骂的也不是没有道理。
这白大小姐空有一副绿茶长相,实际头脑简单,常常心直口快。逢夕宁偶尔被她找茬,自己兴趣好就陪她玩玩,没心情了直接走人。
打是打不起来的,毕竟大家都要脸,父母都是抬头不见低头见的,留个面日后好相见。
吃饱了有些撑。
这操场又不是白芷语开的,于是逢夕宁和崔茜西挽着手,打定主意自然是要往里走。
“给我拦住她们。”
白芷语傻,但狐朋狗友精。平日里没少扒着这傻傻大小姐要拿要吃。是以这会儿听令的很,上来就是扯住逢夕宁的手。
逢夕宁皱眉反手一推,崔茜西也拿着包一块儿帮忙挡“干什么,别碰她烦不烦啊你们。”
几人引起不小轰动。
正拉扯着难分难舍。
一颗篮球砸过来,顿时惊得鸟飞人散。
“喂”磁沉嗓音从天而降。
梁觉修额头束发带,短发凌乱,锋利下颚挂着汗珠,漆黑眉眼尽是朝气蓬勃。
“过来。”他沉声道。
一声过来,逢夕宁拉着崔茜西便躲到他身后。梁觉修身后的队员知趣的递给了逢夕宁一瓶水,和一根干净的白毛巾。
白芷语气急败坏“梁觉修,你别太过分。”
“昂”梁觉修冷着脸,有人乖乖的把球捡起递给了他。
“叫我什么。”他眉骨微挑,冷笑扯嘴角,整个人都透着不好惹的气质。
梁觉修也是港学大建筑系的,只是今年刚毕业。早早就国内国外的到处跑察实地。梁家的伯爵地产堪称行头老大,独守这一产业五十余年。
中间行业新人起起伏伏,不是被梁家独吞,就是被打击到血本无归。
逢家巴着梁家,分一杯大羹存活到现在。
一个地产,都能斗的腥风血雨,更别说,掌握整个港市的经济命脉。是以逢夕宁对陈裕景的真面目怀疑也不是没有道理。
白芷语被凶,只能焉巴巴的喊了声“梁学长。”
“自己走,还是我请”梁觉修目光在几个找茬的人身上梭巡,活动了下脖子,骨头扳得咔咔响,压迫气场不要太强。
不肖说,该走的自己就走了。
他原是篮球社的社长,喜欢各种极限运动,攀岩、跳伞、蹦极、滑雪不在话下。人虽然不在学校,但威望犹存。
队友簇拥而来。
梁觉修转身站到逢夕宁面前,他高一个脑袋,挡住阳光,独独在逢夕宁身上投下一片阴影。少年食指亲昵刮了刮她脸颊,声音不自觉降了调“受委屈了不跟我讲,当我不存在,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