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知这下,竟是宝玉先转过来:“多谢大人好意,眼下既然我在这儿,妹妹又醒着,便由我去当牛做马,不劳大人费心。”
宙斯皱着眉头,看着比他矮一个头的宝玉,嗤笑:“你还能抱得住她恕我直言,男孩,你那一身玩具可比你有用。”
他一身金玉玩意加起来,都没有宙斯权杖上那只鹫名贵,更何况他拥有的远比这个小子多。
宝玉皱了下眉,不解问:“妹妹既然醒了,我便遵循礼法,妹妹若是仍昏着,才要事急从权,何需我去撑着抱着那才是有失体统。”
他一边迂腐一边跳脱,根本不管宙斯怎样贬低自己,看宙斯还要张口,更是直接回头道:“玉妹妹,你我这便回院子去。”
黛玉扫过他一眼,“嗯”了声,头也不回地跟着宝玉离开。
宙斯没有跟上去,他独留在原地等候,也不过片刻,宝玉就重新出现在身后:“你到底要对玉妹妹做什么”
宙斯低头笑笑,回过身来仍然是那个众神之王:“我想让黛玉小姐前往我的国度,给她想要的一切。”
“若她想要的是我”
“那就让她只能想要我。”
宝玉摇头,那张脸平日里含笑,才会如若中秋之月,春晓之花,现下收住笑也不改颜色,只是纨绔气少许多:“我生来就与妹妹有缘,与她有亲缘,友缘,大人又是哪里来的底气,能从我身边抢走妹妹”
宙斯俯视他,一字一字道:“你果然什么都知道。”
“大人这话可不对,我能知道什么我不过一介纨绔。”贾宝玉突然笑道,“既然本就是纨绔一生,蒙家中荫护,只要身旁三两好友,我便不读半句书,但若是大人要抢走玉妹妹,我这关便是死也不能开。”
“难不成大人还有自信,叫玉妹妹忘记死去的我”
都说人死后便算回忆来活,虽说宝玉从不会在意生死,他能赤条条来去无牵挂,但眼下凡俗可乐,才留恋不舍,而在这其中,黛玉是最重的那份。
他们仍然恪守着礼,互通心意也不敢宣之于口,只说友人之间惺惺相惜,是彼此在这世间唯一知己。
只不过他们是知己,是家人,更会是爱人。
在黛玉沉沉睡去那段时间里,园子中连花都不敢摇摆,天上不知何时积起乌云,宙斯脑中冲上来一股怒气,叫他头脑中愈发混乱,盯住面前有恃无恐的少年,想法渐渐统一而扭曲杀了他。
只要杀了他,黛玉再怎么难忘他,都会属于自己。
所以,此刻,众神之王笑了笑,他面对着屏退所有人的贾宝玉,看着他只身在面前站着,问:“你怎么知道,我不敢呢”
“先前容忍你,放你在她身边像个恶心的苍蝇,只是我怕她伤心,”属于神明的力量已经贯穿全身,宙斯头顶上的王冠逐渐显现,他睥睨一切,疯魔般与贾宝玉道,“如今既然我已经让她伤心,你又怎么知道,我不敢杀了你,取代你,再占有她”
“这位花瓶先生,我忍你许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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