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不快滚”
二人被她一声暴喝,心中虽是不服,但又奈何不了她,而且眼下已是最好的结果,这才双双狼狈离去。
秋梦期站在柴房中,沉默了好一会儿,后面才出声道“王参军既然来了,何不出来说两句。”
藏在暗处的王伽,这才意识到自己被发现了。
“秋大人,好耳力。”
王伽走进柴房,对眼前这位年纪轻轻的县太爷,突然之间摸不着对方的底细。
倘若说先前面对孟元洲的时候是一时意气用事,可如今吴通和李达二人把太子搬出来,她却依旧一副有恃无恐的模样,这是何原因
还有他确信刚刚自己站在柴房后面,连一丁半点的声音都没发出来,她是怎么知道后面有人,而且还知道那个人是自己
带着这样的疑问,王伽站到了秋梦期的跟前。
秋梦期不以为意道“不是我好耳力,是我家二福鼻子好。”
王伽笑笑,脸上似乎是松了一口气,可心里却不敢大意,自始至终,他不认为那条狗给了小县令什么提示。
“王参军以为如何”
“秋大人说的是”
“就刚刚两位官差大人所说的受人指使混进你的队伍,所谋之事。”
王伽道“某不过是一个押解犯人的参军,手下这些差役都是各个衙门送过来服役干苦力的,不是我亲自招的人,一时半会儿也分不出这些人的来头,不过恕我直言,一般人就算借他们一百个胆子也不敢假传太子教令。”
“这么说来,王参军是觉得这二人没有撒谎。”
“他们是什么来头我不感兴趣,我只关心我能不能顺顺利利地把这批犯人给送到岭南。”
秋梦期笑了笑,道“怪不得王参军不到三十岁,看着却像个四十好几的人,这些年押解犯人,想来没有哪几趟是顺利的吧。”
“我原先以为这趟顺利,却没想到很快就不顺利了。”
“大人对这张藏宝图就不好奇”
“你都说我长得显老,我要是再好奇,怕是要再老十岁。”
秋梦期又一次没忍住笑了“王参军果然是吃一堑长一智,要是早这样,就不用跑这么多趟岭南了。”
王伽听了这话,心里确实不好受,眼看着别人高升的高升,就算不高升至少也有油水能捞,可自己这幅性子,做不来溜须拍马的事情,太脏的又不愿同流合污,这些年来还是这个样子,家中的妻子虽不说什么,但每每见别人家过得好,眼底的羡慕总是掩盖不了。
但眼前这个嘴上无毛的小子,也不过是个小小的七品芝麻官,凭什么对自己品头论足。
秋梦期看出他不服气,道“王参军走这一趟能拿多少银子”
“风餐露宿,一个月不过几两碎银子。”人穷志短,王伽语气恹恹。
“不是说押解达官贵人,能有很多油水可捞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