婆婆如实回答,却也因此警觉,生怕新妇被贾众给迷了眼勾了魂混到一起,于是便让新妇换了另外一间房,不和贾众的挨在一起。
然而无巧不成书,贾众也才知道隔壁新娶了媳妇,还和自己房间挨着,为了避嫌,于是也换了房间,没想到又刚好新的房间又挨在一处。
如此巧合,婆婆禁不住开始疑神疑鬼,直到有一天,发现贾众居然拿了一个儿媳绣的香囊戴在身上,便以为二人私相授受,骂新妇不守妇道,骂贾众枉为读书人,却做出勾引寡妇的事情来。
贾众无故被冤枉与人通奸,也咽不下这口气,据理力争,两家人为此爆出激烈的争吵。
然而昨天晚上,新妇突然跑到他家中,哀求着他带她一起逃走,贾众不知道新妇为什么会有这样的举动,却被刘老汉夫妇带着的一群村民给堵住了门口逮了个正着,新妇在众人逼问之下承认已和贾众行了苟且之事,并拿出了一个手串,那手串正是贾众之前随身佩戴的,坐实了两人通奸的罪名。
村民将二人绑住,放入猪笼,要将二人浸入河中。
贾众的老母苦苦哀求,都哭晕了过去,而刘家这边,刘老汉的二儿子刘全也替着嫂子求情,最后在里正和村老的商议之下,提出贾家愿意出十两银子就放过贾纵,至于新妇,只要改嫁刘家二儿子刘全,刘家也就不再计较她这一趟子丑事。
新妇娘家,因为女儿做出这样的事情,已然没脸再来要人,只能任凭刘家人处置。
贾众自认清白,却被如此污蔑,还要老母把家中田地卖了凑钱给刘家,自己又背上这么个污名,死活也不认。
而新妇一口咬定和贾众的私情,不愿改嫁小叔子。
于是昨晚上两人就被置于猪笼吊在河边的树下,刘家人称如果明日再不妥协,就将二人沉江。
贾众在天微亮之时挣脱了猪笼,却被村民发现,只得仓皇逃了出来,第一时间赶到衙门报了案。
秋梦期听完,眉头紧锁,问道“你说你和新妇之间清清白白,可新妇却说你们二人之间已经有了首尾,还拿出你的手串,这说不通啊。”
贾众哭丧着脸道“我那串手串,早些日子就弄丢了,我怎知跑到她那儿去了。”
“那你自己身上也带着新妇的香囊,这又何解”
贾众又是一脸懊悔,“草民一向爱看民间异事风俗话本,刚好读到一则故事,书中讲到狐妖与书生
的然后这个香囊莫名其妙出现在草民家中,草民草民以为就把香囊收了起来,谁知道是新妇的香囊,请大人明察,草民与那新妇毫无瓜葛,甚至见面的时候都不敢抬头,也不知道她长的什么样,如何与她有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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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都是你一面之词,具体还得其他认证物证带过来了,本官再一起进行审理。”
贾众自知这方面理亏,也不敢多言。
大概过了一个时辰,捕头孙锦带着众衙役将上党村涉事的相关人员都带了回来。
刚入大堂就道“幸得大人思虑周全,我们刚赶到村子上,新妇已经被装入猪笼丢入江中,幸好兄弟几人水性好把人给救了上来,再晚一些,人就没了。”
秋梦期下意识回头看了一下屏风后边,那里是苏韵站的位置。
而苏韵听到孙锦的话,若有所思。
秋梦期第一次审案,如今也只能摸石头过河。
县里的百姓听说新来的县太爷审案,乌拉一下全跑衙门口了,一大群人围观审案,让秋梦期头上直冒汗水。
下属同僚似乎也想看看这位县太爷的水平,一个个低着头挤眉弄眼。
主簿卢广顺更是冲着一旁的孔县丞低声道“还是你高啊,直接把季呼给支走,这小县令也算是赶鸭子上架了。”
孔兴贤压住眼底的一丝得意,嘴上却道,“我不知道主簿大人在说什么,桐木那边有村民闹事,如不及时处理闹出人命到时候谁都担待不起,季县尉不得不跑一趟啊。”
“老孔啊老孔,都这么多年了,我还不知道你,不过话说回来,这人家是皇上金口玉言钦定的县令,又搭上甘刺史这条线,怕是不好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