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地方做官看的是政绩,就算是皇上钦定的,也不能毫无建树吧,至于刺史大人那边,咱们往年可没少孝敬,这新来的小鸡仔能有咱们孝敬的多刺史大人总不能捡了芝麻丢西瓜吧。”
“那不能,刺史大人慧眼如炬,哪能看不出这点区别来。”
底下的人窃窃私语,台上的秋梦期却颇有些抓耳挠腮。
这个案件看着简单,但双方却各执一词,互不相让。
只不过贾众这边除了自家老母就无人支持,反倒刘老汉夫妇一方,村民齐齐站队,原因无他,双方都拿着对方的“定情信物”,最主要是,连新妇都承认与他有染,这还有什么好辩解的。
秋梦期用自己不太灵光的脑袋想了想,如今需要证实的是贾众与新妇有没有奸情,就要从两个方面入手,一是“定情信物”是怎么到了对方手中的,二是既然新妇承认两人苟合,证据是什么
她觉得,只要能证明这两点,就能真相大白。
于是问道“贾纵,当着大伙儿的面说说,你的手串是什么时候丢的”
贾众道“回大人,半个月前,也就是四月十五我帮母亲上山背柴,回来就发现手串不见了,我心想
着应是掉在了山上,因手串是我母亲亲自去庙里给我求的,保佑我能金榜题名,故而我天天带着,那天不见后,我还因此返回去找了一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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旁边跪着的刘婆子道“胡说,这定是你们母子二人串通好了做的假证,谁知道是真弄丢了还是送给那了。”
贾众忙争辩,“那日下山后我放了柴火又上山一趟,还遇到村里的柱子叔,当时柱子叔问我怎么下山了还要再去一趟,我也与他说了手串丢了的事,他还说下次上山也帮忙留意一下。”
秋梦期扫了一眼围观的上党村村民道“那叫柱子的村民可在”
李大柱赶紧从人群中扒出来,“大人,确实有这么回事,但贾纵也是跟我这么说一嘴,到底是否真丢,草民也没有亲眼所见,不好妄言。”
秋梦期挥手让他退到一边,转头询问另外一边的新妇“罗氏,你又是什么时候收到这串手串,可是那贾众亲手赠予你”
新妇闻言脸色一红,但很快又变得惨败,哭哭啼啼一番后,道“回大人,民妇是在四月十七日晚收到的串子,确实是贾公子亲手赠予”
话还没说完,贾众就生气地打断了她的话道“四月十七晚我什么时候去见过你,我白日帮母亲上山背柴下地务农,晚上挑灯夜读,我哪有空闲去与你私会”
新妇一听,瞬间又哭开了,神色哀伤,看似不像是假,她咬着牙流着泪指着贾纵咬牙切齿道“既然你这么绝情,也别怪我不给你留情面”
“我原以为你是个正人君子,可没想到四月十七那晚你趁着我公婆不在,潜入我房中将我玷污,只因我早就对你倾心,便也顺从,日后更没有与外人透露过半句,那日完事后你将手串套在我手上,拿着我的香囊就走了,我便当作你与我订了情,可你不该拿了我的香囊却不知道悄悄收好,而是拿出来四处炫耀,被我公婆看到,这才从我这里扒拉出了你送的手串,我被迫于无奈道出实情,然而你现在却不认了,你这个负心汉”
新妇说完,人群一片哗然,村民大骂贾纵不知廉耻,骂新妇不守妇道,这二人就该沉江里淹死才对。
只有贾众大呼冤枉,竭力否认自己做过这样的事。
在场的人却根本没有人相信他说的话,纷纷朝他吐口水,大喊“都到公堂上了居然还敢狡辩,大人用刑吧。”
“打他个二十大板看他招不招。”
“新妇都出来指认了,真是个孬种,做了这种事都不敢承认,还不如一个女人有担当,打死他。”
孔兴贤等人饶有兴趣地看着秋梦期,想看她下一步的举动。
周围的衙役也紧紧盯着秋梦期,只要她一下令就把刑器搬上来。
连秋梦期也忍不住动摇,人家姑娘都当面指认他了,贾众却为何不愿意认罪
却不想这贾众非但不认,更是涨红了脸道“我没有做这种事,我不认,要是逼我认,我就撞死在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