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梦期呢,他如此顶撞,可会有事”
苏韵摇了摇头“爹爹不用担心她。”
里屋这一屋子用饭的皆是封乐的官吏和村民,见到这场面也只能垂头叹息,有人安慰道“先生不必担心,秋大人不会有事的。”
外边的厅堂,孟元洲见秋梦期被安王等数人出声呵斥,眼底的得意越发明显,“秋植,你如此藐视朝廷不思君恩,根本不配当朝廷命官。”
秋梦期听到这话忽然就不气了,她收了收袖子,若无其事道“孟副使若是觉得我不合适当这个县令,尽管上报革我的职便是,这个官,爱谁谁当。”
而一旁的安王听着两人的对话,面露寒光。
税改一事他原本打算事情确定了临走的时候再宣布,到时候就算下面百姓不满,这个气也不会撒到自己这一行人的身上,这个烂摊子由秋植自行处理就是。
可孟元洲这个蠢货,
竟自作主张提前曝光计划,
在这里激起上下矛盾,简直愚蠢之至。
这时候要是惩罚秋梦期,就会直接激化朝廷和百姓之间的矛盾,更是将秋植推远。
虽然秋植嘴上哭穷,可根据多方来报,封乐县的底蕴如今已经直逼江南富裕一带的州郡,不要多久,别的郡县怕是拍马都追不上,这个蠢货却在这里叨叨叨,硬要把这个财神爷给推远,真是岂有此理。
“孟副使,盐铁税改一事乃朝廷大事,岂能在这里随随便便就拿出来议论的”
孟元洲悻悻闭嘴。
但仍忍不住得意地看着秋梦期,眼神充满挑衅。
似乎在说看吧,皇帝旨意,你终究还是得执行。
秋梦期是不想忍,可李泰在一旁踩着她的脚,令她不得不恢复理智,压着火冲着安王行李道“下官无状,还请王爷恕罪。”
“你心系百姓何罪之有,只是秋县令啊,如今朝廷也不容易啊,皇上更是为了国库民生夜不能寐,咱们这些做臣子的,自然是想办法为君分忧,你说是不是。”
屋内外其他人全都不说话了,他们原本还想指望这位王爷回京能劝一劝皇帝,看看要不要降一降税点,减一减税种,看来是痴心妄想了。
不过稍微一想就明白,这位安王,作为皇家贵胄,食邑千户亲王世袭罔替,不搜刮民脂民膏,他靠什么在京都花天酒地山珍海味。
李泰的满腔热血也瞬间被一盆冷水浇灭,原本秋梦期和他商量,封乐的制糖等其他方法暂时不要上奏,免得朝廷以为这边的百姓收入很多,加重税赋,将会弄巧成拙,他一开始还不赞同,认为有好的办法应该报上去全国推广,这样一来举国百姓增收指日可待,现在倒是庆幸没报上去了,天子若是知道生产力改良提升,怕是恨不多再多收几个税种上去。
一场针锋相对的闹剧总算放下帷幕,除了巡行队伍的那一群人,剩下封乐一众官吏百姓皆是口中发苦食不下咽,草草收场了这顿餐食。
另外一边,孟元洲一直盯着苏韵,终于瞅准她离开人群的机会上前堵住了她。
孟元洲看着眼前这张绝色的脸,呼吸也忍不住变得有些紊乱,咬了咬牙道“是不是那姓秋的逼你的”
苏韵这才一脸疑惑道“秋大人逼我什么了”
“是不是他逼的你嫁给他”
苏韵轻笑一声,道“秋大人才色双全,我倾心于她,何须她逼我。”
孟元洲听到这话,脸色几乎扭曲,“他有什么好的,你居然倾心于他,如此羸弱没有男子汉气概的人,你怎么会看上,你以前我们以前在一起的时候,你不是这样的人,你明明喜欢的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