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亚雌”紧靠着厢门的虫意味不明地哼笑一声,“亚雌也行啊,给哥几个解解乏”
“哗”的一声,车厢门被拉开,外头站着一只满脸横肉的军雌,一道刀疤从他的左眼下方贯至右面颊,越发显得戾气横生。他的目光在军雌脸上扫过,随后落在宁宴身上。
看清脸后,刀疤脸雌虫浑浊的眼中闪过一道精光,伸手就想要扳着肩膀将虫拉过来。
宁宴原本靠在床头,距离他只有一臂之距,意识到对方的动作后想要避开,身体却如同生锈的铁器一般僵硬,躲闪不及被揪住了后领。
“呲啦”
刀疤脸手中攥着一小块布料,而“亚雌”的衣领被拉扯开,干净白皙的后颈一晃而过。
刀疤脸眯成一条缝的眼睛蓦地瞪大,失声道“雄虫”
话音未落,他险之又险地向后一仰,躲过军雌直击门面的一拳,脚下却不察,被一记横扫绊倒,跌落时又眼疾手快地一把拽下军雌。两虫重重倒地,发出沉闷的碰撞声,随后迅速扭打在一处。
刀疤脸招架着军雌一招接着一招的狠厉攻势,双臂格挡,用力将对方撞得后退两步,在难得的间隙向着车头的方向嘶吼。
“这里有雄虫”
军雌又是一拳正中下颌。在刀疤脸喊出这句话之后,他的瞳孔又扩散成虫化的复眼,眼球微凸,显得狰狞可怖。
虫纹瞬间爬满军雌的面颊。
他陷入了精神力暴动。
刀疤脸“呸”的偏头,吐出一口和着碎牙的血沫,语调咬牙切齿,又带着森寒笑意,“一个精神力暴动的军雌带着一只雄虫”
军雌出手皆是快而标准的格斗动作,又经过无数战场厮杀的淬炼,一招一式无不狠辣。而刀疤脸同样身手了得,自有一股野路子搏出来的拼命劲头,躲闪时身形灵活,出拳攻击时又凶狠无比、阴招频出。
两只雌虫杀红了眼,不遗余力地直击对手要害,闪身交锋之间,虫翼边缘相互角力,迸发出令虫牙酸的尖锐摩擦声。
刀疤脸终究还是不敌陷入精神力暴动、理智全无的军雌,数招过后逐渐落于下风,被一个过肩摔狠狠掼在地上,呕出一口血。
从两虫开始交手到现在不过几个呼吸的功夫,黑车上听到刀疤脸呼喊的雌虫这才赶到。他们一眼就发现了被挤至角落的雄虫,当即顾不及在地上扭打的老大,两眼发绿地涌过去。
“砰”
“砰”
“砰”
三道几乎没有停顿的枪声,最前面的两只雌虫眼看着就要碰到雄虫,动作却戛然而止,一前一后地倒在车厢内的窄床上,身后涌出的鲜血瞬间染红了被单。
第三枚光能弹擦着刀疤脸的颧骨飞过,燎出一道血痕,鲜血沿着面颊汩汩流下,雌虫本就匪气的脸更是如同修罗。
脸部尽数被虫纹覆盖的军雌将空枪一丢,锋利的翅翼张开。
墙上反射出的光一闪而过,车厢内唯一站立着的雌虫从半截处被开膛破肚,军雌反手钳住他的咽喉,单手提起往外一拍
玻璃窗稀里哗啦碎了一地,生死不明的雌虫径直被抛出窗外。
刀疤脸趁势闪电般起身反拧住军雌的肩膀,一拖一拽卸下他的关节,恶狠狠地骂了一声“谁他雌的说的劣等军雌”
精神力暴动中的军雌仿佛感觉不到疼痛,脱臼的胳膊甚至还能发力将刀疤脸拽至身前。但到底慢了半拍,被刀疤脸反身摁在满是玻璃碎渣的地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