猩红血色漫上男人的眼底,让他看起来像一头即将发狂的野兽。
窗外兀地传来轰然雷声,惨白电光撕破黑夜,将黑沉沉的客厅映得大亮。
顷刻间,大雨泼洒下来,噼噼啪啪地打在窗户上。
还在拼命挣扎的宁臣欢,蓦地脖颈一痛。
黑暗如潮水似的漫上意识,他的身体软榻下去。
他听见陈鸥阴森森的声音“老婆,这是你逼我的。”
高架桥上,一辆黑色迈巴赫在暴雨夜的电光中飞驰,如一支沉黑的利箭,不顾一切地破开雨势。
傅挺筠眉宇压得极低,眼眸如同蕴着一场黑沉沉的风暴,扣在方向盘上的手爆出狰狞青筋。
从接到电话到现在的半小时,他几乎动用了一切关系,让警局和交管部门连夜调监控,一刻不歇地排查,才查到宁臣欢被陈鸥绑去了一户高档公寓。
一路不要命地开,傅亭筠到的比警车还快,到小区门口时,噬人的黑暗中除了淅淅沥沥的雨声,安静得可怕。
他冒雨冲了上去。
宽大的床上,宁臣欢被扒得只剩一件衬衫和内裤。
白色衬衫剪裁合身,只堪堪遮住两瓣雪白的屁股,露出嫩笋似的一双长腿。
他脸上泛着不正常的红潮,手臂竭力推拒着身上的人,力道却是软的,和小猫挠人差不多。
宁臣欢咬牙“你给我打了什么”
陈鸥的手从钻进他的衣摆,只觉得掌下的皮肤光滑得仿佛丝绸。
他语调温柔“老婆放心,这是我们公司研发的新药物,只是助兴,对身体没有伤害。老婆不怕,我保证,会很舒服的。”
奇怪的痒意从骨髓里蔓出来,如同千万只蚂蚁在身上乱爬,宁臣欢呼吸急促,几乎要哭出来了“滚滚,不要”
就在滚烫的吻将要落在脖颈的前一刻,外面突然传来好几声巨响,像是有人破门而入。
陈鸥眼底一寒,动作轻柔地放下他,起身去开卧室门。
刚打开就是迎面一拳朝他杵来,将他猛地砸飞出去。
傅亭筠站在门口,清俊的脸上仿佛冻结了一层寒霜,眉眼如冰,目光如刀。
他赤手空拳,气势却凌厉逼人,似有无形的怒火在他周身沸腾。
陈鸥反应过来,冷笑一声,也不说话,一个猱身从地上爬起,揪住傅亭筠领口就往他面门砸去。
这一拳又快又狠,傅亭筠抵挡不及,瞬间被砸得猛退一步,后背撞上尖锐的柜角。
宁臣欢浑身发软地躺在床上,看得有些发懵。
可身体的一波波热潮涌来,让他本能地溢出难忍的呻吟,听起来像在哭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