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过皇兄。”见魏湛走近,魏潋和身侧的魏呈对视一眼,纷纷低头行礼。
谢韵低头作揖,尽量削弱存在感,不想在这里惹上麻烦。
魏湛目不斜视地路过几人,没有应声,径直推开刚刚他们待着的房门往里面看去。
见屋中无任何异样,魏湛便退出来,冷声对着禁军吩咐道“仔细搜,每个角落都不要放过。”
随着魏湛一声令下,后面的禁军脚步飞快的出动,鱼贯而入地闯入二楼厢房,挨间屋子搜寻正在流窜的犯事官员。
厢房中的宾客和姑娘都被禁军带了出来,一时间人仰马翻,乱的很。
“皇兄,这是做何”魏潋清清嗓子,壮着胆子问道。
“没长眼”
魏潋“”长眼了,但是他还是看不出来发生了什么。
旁边的魏呈用手肘怼了一下谢韵,挤眉弄眼使了个眼色。
谢韵偏头靠近魏呈耳边,用只有他们两个人能听见的声音说道“刚刚死的那个,是今年刚进吏部当差的进士,朝中早有下面官员卖官受贿的风声,只是没抓到现行,这事已经暗查许久,能让禁军当场杀人,应是证据确凿了。”
魏呈和魏潋都是宗室贵族,他们俩不在朝堂里当差,自然不认识刚刚死的是谁,就连谢韵也是想了一会才想起来这是什么情况。
魏呈了然,凑在魏潋耳边说了一遍,然后他们三人就安安静静地排排站靠在墙边,看着禁军们挨个屋子搜人搜物。
这个时辰是花满楼里的宾客最多的时候,禁军将楼中男女分开,男人由禁军搜身,女子则由魏湛的暗卫昭意带着几个女官搜身。
眼看着禁军马上就要往这边来,魏潋看向魏湛,迟疑着说“皇兄,这我们三也要搜身么”
“当然。”魏湛言简意赅地回。
魏潋和魏呈同时屏住呼吸,看看禁军那细致且粗暴的搜身手法,只觉得脑瓜仁子嗡嗡作响。
听到搜身,旁边的谢韵心口一窒,她暗暗咬紧牙,思虑着今天怎么样才能从这里安然无恙的出去。
谢韵正低眉沉思间,楼梯哪里走上来一个看上去不过二八年华的女子,女子身后跟着两名带刀禁军。
“沛欢。”谢韵眉头微动,轻轻唤了声女子的名字,不知沛欢过来是作何。
沛欢脸上带着泪,她见到谢韵后脚步就更加快了,几乎是连走带跑地扑了过来,一把抓住了谢韵的胳膊,泪眼朦胧地看着谢韵,哭道“谢大人救我,救救我。”
谢韵接住沛欢,几乎是将人环抱在怀里,她将沛欢从地上扶起来,拿出一条干净的帕子为沛欢拭泪,轻声问道“沛欢你别哭,你起来慢慢说,这是怎么了”
沛欢看向身后凶神恶煞的禁军,抽噎两声,“是、是大人送给奴的玉佩,他们怀疑这是赃物,说被抓住的犯人身上就有这样一块玉佩,所以要将奴带回去审问。”
谢韵将眸光投向沛欢身后的禁军,禁军面容冷肃,率先看向了宸王,在看见宸王殿下点头后才将玉佩拿出来,展示在谢韵眼前。
“没错,这是我送给沛欢姑娘的,这块白玉玉佩出自青龙街上的珍宝阁,并非是赃物。”谢韵看向魏湛,继续道“珍宝阁卖出过的每一样东西都会登记造册记录出处,宸王殿下若是不信大可派人去查探,这块玉佩上面的纹路并不少见,遇上同样图案的玉佩应该是很正常的事,并不能以此说明什么。”
魏湛眸光扫过沛欢抓着谢韵胳膊的手,将两人熟稔自然的姿态尽收眼底,他眼底的寒光更甚,冷冷开口道“尽管如此,禁军也要将人带回去审问一番,只凭你一人的言辞,亦不能说明她的清白。”
“大人救我”沛欢手上颤抖,泪流的更猛了,害怕得浑身发软。
禁军抓人是要去天牢的,还要审问一番天牢不是什么好待的地方,就算是清清白白问心无愧,进去也得退层皮出来,皮肉上的苦肯定是少不了的。
谢韵自然也知道被禁军带走审问是什么后果,但沛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