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会怎么样”朝盈望着父皇,还是忍不住问道。
祝隐洲“她不会再出现在你面前了。”
“那她会死吗”
“朝盈想让她活吗”
朝盈下意识点了点头,又解释道“她罪不至死。”
“那她便不必死。但她妄图惑主,会受些刑罚。”祝隐洲的声音仍然很温和。
祝隐洲也不愿让朝盈这么早便结下他人生死的因果,尤其今日还是朝盈的生辰。
身居高位者不能只知仁慈,但同样不能太过轻视他人的生死。祝隐洲希望今日之事也能教会朝盈这一点。过于心慈或是过于暴虐的君王都并非国家之幸。
朝盈整理了一下心绪,轻出了一口气,转而问道“母后还在等,我们快过去吧。”
“好。”祝隐洲顺着她的话道。
“和之前一样,过会儿若你母后不让我上马车,你要帮我说情。”
听父皇这样说,朝盈不禁展露了笑颜,忍不住好奇地问道“您又做什么了”
见朝盈的情绪缓过来了些,眼眶也没那么红了,祝隐洲才微不可查地松了一口气。
“没做什么,只是担心她不喜欢我准备的礼物。”
“什么礼物晚上回宫后我能看看吗”
祝隐洲一本正经道“这次的不行。”
朝盈人小鬼大地连连点头,了然道“我明白,又是您和母后之间的秘密,不能让我知道,对吧”
祝隐洲从善如流道“我记得前日,你似乎让断云出宫去做了件什么事,能让我和你母后知道吗”
“您您知道了”朝盈忽然有点心虚。
祝隐洲眼底含笑,揶揄道“怕我知道”
“也不是怕”
就是有点不自在。
朝盈默默想道。
“放心,我没有多问,只是知道断云出宫了一趟。”
祝隐洲抬指点了点朝盈的额头,叮嘱道“我和你母后不会过多干涉你的事,你行事知道分寸便好。”
“但若是遇上了什么棘手的事,别自己瞒着,要来找我和你母后。有些事在你这个年纪看来可能比天还大,但我和你母后或许能处理得很好。”
朝盈笑盈盈地点了点头,认真答应下来。
她知道,于自己来说,家人不是掣肘,而是支撑。
想起自己前几日听母后说过多年前在洛阳的一些旧事,朝盈若有所思,转而问父皇“当年母后要和离时,父皇为何不想法子将母后留在身边,而是自己跟去了洛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