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遥凌也做不了什么,只是提醒她。
“亚鹘也一样。”
喻绮昕呼吸猛地一跳,眼神晃动地看向她。
沈遥凌有几分残忍地接着说。
“以亚鹘的身份地位,他身边一定有了侍奉的奴婢,我看到过的,就有好几个。阿鲁国可没有什么一生一世一双人的说法,他日后内宅妻妾也绝不会少。”
喻绮昕面色唰地惨白,现出被侮辱的神情。
“沈遥凌你疯了无缘无故跟我说这些,我难道跟我有什么关系,我才没想过”
喻绮昕愤而转身离开。
沈遥凌默默不语。
希望她真能想明白吧。
也不是沈遥凌多管闲事非要插手。
而是这阿鲁国,处处透着妖邪。
出发之前,她就与喻绮昕约定过,要互相帮衬的。
自然不能装聋作哑。
又这般过了两日。
虽然确定无法通商,但魏渔到岛上的这些日子其实也不算一无所获。
他编了一个目录,上面详细记载了阿鲁国的地形地貌、植被、人口数量等
等内容。
当然,还有一些信息是没有经过译人的审阅,偷偷记录下来的。
比如阿鲁国所有的航线图,日常说话拟音,战甲装备等等。
平日里魏渔负责应付那些招待他们的使臣。
沈遥凌和宁澹则负责到处搜罗这些细枝末节的信息。
再给魏渔来汇总。
不知不觉间,也收集得够多了。
魏渔判断过,再在这里待半个月,便可以将这座岛摸透。
沈遥凌和宁澹互视一眼,没说话。
魏渔奇怪地看着这两人眼神交接。
蹙眉道“你们有事瞒着我”
沈遥凌连忙摆手“没有没有。”
魏渔面色沉了沉。
宁澹帮腔道“并无。”
魏渔缓缓吸气,说道,“我问的是沈遥凌。”
沈遥凌讨好地笑笑,软声说“真的没有啊,老师。”
宁澹看着她和魏渔说话的神情,喉间似卡了根鱼骨,吞吐艰难。
魏渔凝思半晌。
拿起纸笔转过身,背对着他们。
埋头苦写,再也不跟他们说话了。
沈遥凌心里一阵煎熬。
她并不是想单独瞒着魏渔一个人。
但是干尸的事情,到现在还一点线索也没有。
半个月摸透这个岛
只怕这其中的水,比他们想象的还要深。
魏渔什么都不知道,反而才是最安全的。
他是带着大偃陛下手谕派来的使臣,堂堂正正地来,光明正大地走,谁敢对他如何。
所以沈遥凌不愿意说。
宁澹低声劝她。
“先走吧。”
沈遥凌不愿意。
她还想再在魏渔的殿中赖一会儿。
魏渔其实耳根子很软,她多耍赖一会儿,魏渔就不会生气了。
宁澹胸口发涩,苦柑的气息又浓重起来。
他当然知道沈遥凌只把魏渔当做师长,或是友人。
但就这么一个魏渔,也比他的位置亲密数倍。
魏渔谁也不理,沈遥凌想方设法找他讲话,宁澹插不上话,默默凝视着沈遥凌。
若青急匆匆跑来的时候,就看见这僵持的一幕,顿了一下。
不过这三个人,似乎没有一个人意识到。
沈遥凌看到她,还奇怪道。
“若青怎么来了不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