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珍久白他一眼,“做你女伴难道不要交际我要和哪些人交际”
南光桦往后靠了靠,望着她,冷峻的黑眸好似冬雪融化,露出点点春意,“仙仙,那些人都不重要。”
除了苏代茹可以叫她仙仙,她不喜欢别的人如此唤她。
苏珍久没再理他,直接下车。
林怡芹穿着租来的礼服,在灯火辉煌的大厅里转来转去。
她是深市电视台财经频道名不见经传的小记者,转正不过半年,按理说根本没有机会来这种大佬云集的舞会。
整个电视台,只有财经频道的当家主持人商兰在业界小有名气。
不知为何,她却和商兰一起收到了舞会邀约。
商兰是港城来的娇小姐,不屑与她同来的。
林怡芹本不想来,一件高档点的礼服租一天得八千块,抵她半个月工资。她转念一想,来的都是财经新闻里的大佬,万一能约个采访,不就回本了。
“听人说,那边的南家太孙会来。”
“南光桦”
“是啊,南家的长房长孙。”
“你上次去港城参加时家的晚宴,没有认识他吗”
“他没有去。”
“时家不是和南家有姻亲”
“南先生一向高冷,不止是时家,其他家的舞会,他也很少参加。”
宴会的乐队在二楼演奏舒伯特的小夜曲。
为了能听清那些珠光宝气的女人们聊什么,林怡芹凑的很近。
长房长孙这个词,在现代听来,颇有灵性,她忍住了才没有笑出声音。
不过做财经报道的,对南光桦的名字肯定不会陌生。
林怡芹越发觉得八千块花的很值,只是可惜了,舞会不许带手机,宴会厅的门口还有人检查,要不然拍几张帅哥大佬的照片,这钱花得会更值。
林怡芹正听得兴起,一旁传来刻薄的女声。
“你还真的来了”
说话的人是商兰。
她好歹算前辈,林怡芹转过脸来,客客气气道一声“商老师。”
商兰并不稀罕她叫的这声“老师”,要不是这次舞会的邀请函,她不会认识眼前这个才到台里一年
的出镜记者。
那日邀请函直接送到台里,商兰原本以为自己是台里的独一份,连主任都夸“今年财经频道的招商还是要商兰挑大梁”时,有人告诉她另一档财经节目里有个小记者也接到了邀请函,主任很快改了口“今年不错,财经频道的招商,有人能替商兰分担了”。
物以稀为贵,一张邀请函叫稀,两张就不是了。
商兰这才特地关注了林怡芹,本地人,京城大学毕业,家中应当没有什么背景,靠实力考进的电视台,外型不错,台里的意思让她先做两年的出镜记者,再往主持人方向培养。
危机感就是这么来的。
商兰并不是科班出身,她是港姐出道,还是排名不太靠前的那种,主持的财经访谈节目经常会被吐槽少了灵魂。
专业上很难达到高成就,她格外在意一些“旁门左道”,比如人脉经营、招商引资啊
她的家境,十年前也算小富,金融危机后赔了不少家产的商家,只能过海,到深市寻找发展时机。
商兰不愿被人抢了风头,耍了个心机。
她特地给林怡芹介绍了租赁高档礼服的工作室,那里的礼服外租价钱最便宜的八千,想要她知难而退,却没料到还是在宴会厅见到了她。
商兰见她不上道,指了指宴会厅左边的通道,示意林怡芹去那里讲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