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像现在这样,至少可以做到相敬如宾。
“我不需要你对我客气。”段舟淡淡陈述,“我喜欢你骂我。”
“你有病吧。”
“嗯,治不好。”
她气笑了,咬牙切齿,“哥哥,有病还是快点去治。”
他视线落在她红唇咬合的位置,说哥哥的时候尤其认真,好像真像那么回事,不是为了气他,而是她可能真的有一瞬间会把他当哥看待,那样如此,他们关系会不会稳定
可那也是他最不愿意也不可能接受的关系。
“我说了,别叫。”段舟垂眸,比任何时候都有耐心。
“哥哥,好哥哥,坏哥哥,段舟哥哥。”
“孟冬意,你真的。”
最后的那点耐性消磨,段舟掐着她的姿势没变,背后摁死在墙上,拇指掰过她的下巴,以一种强势野蛮的方式低头吻上红唇,堵住她后面越来越欠的话。
孟冬意人被束住,没有力道挣扎,张嘴生生咬了他一下,吃痛之后,只有短暂的停留,段舟掌心覆过她的后脑,完全掌控主动权,低头与她额头相抵,彼此气息萦绕,浓密缱绻的眼睫下她眼眸带笑,多年不见,段舟的脾性怎么越来越难控制了,稍微说一句就炸裂。
看他发疯是她留下来唯一的乐趣了。
为了不从她口中听到更多厌恶的哥哥两个字,他一味地吻她封缄那唇瓣,孟冬意来不及换气,在他的呼吸下被灼烧越发难捱,气息断断续续的,却没忘记抽空去咬他。
段舟擦了擦唇际的血迹,比起叫哥哥,咬他显然更让他接受,眉眼浮着弧度,“你是狗吗。”
“嗯,有病的那种,你得去打狂犬。”
“不打,死了算。”
“那死远一点,我没工夫给你收尸。”
他背着光的面孔阴暗几分,“孟冬意,你的嘴不管亲几次还是这么硬。”
“那得看什么人亲了。”孟冬意无畏又明媚地绽放着笑,“你又不知道我对别人是什么态度。”
“哪个别人。”
“不告诉你。”
“没有人。”
“七年了,狗都换了
几个男朋友。”
他长指摁着她柔软的腰际,“睡过吗。”
“嗯。”她不看他,“个个比你强。”
“那你是怎么叫他们的,哥哥,还是亲爱的,或者只会嗯啊。”
“和你没关系。”
“孟冬意,这么多年,你撒谎眼神就会闪躲的毛病怎么还没改。”
但凡她正儿八经看他一眼他也许都要信她所说的话了,越编越离谱,越离谱越心虚,好歹一起长大的,他对她上上下下的所有都比任何人都要了解。
“那你是不信咯。”孟冬意抬头看他了,“不信就不信呗,我说我的,我就是要告诉你,任何人都比你强。”
她和任何人都可能在一起,惟独和他没关系。
他长指延上碰到了暗扣,哗的一下崩开了,这动作孟冬意再熟悉不过,几乎下一秒她就被他抓住了。
段舟神色从容冷静得好像手里握着的只是一朵绚丽灿烂的花儿,指尖淡然触碰摩挲,他低头,如同事前一般正要吻过她脖颈的时候,一个巴掌忽然袭来。
还是没有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