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冬意打断他的动作,推开他匍匐她毛衫里的手,狠厉的一巴掌也打破他的思维,段舟机械生硬地站在原地,唇际被她咬出血,侧颜也留下指甲划过的痕迹。
他已经病态到只有她留下的痛感才能感知到她的存在。
段舟继续堵着她前面的路,看了眼她扇完人之后微微泛红的掌心,淡淡问“打完了吗。”
在她错愕神色下,他补充“可以亲你了吗。”
孟冬意深呼吸。
没记错的话,他名下有个医院,收留过靳予辞。
应该把他也收留进去,他才是最应该去看病的一个。
他们哥们俩真的是绝配,比起病情,靳予辞还算是好的了,段舟才是彻头彻尾的魔怔疯子。
如果不和她扯关系的话,段舟一如常人,陪孩子用晚餐的时候若无其事。
段年观察力细致,写完作业下来看见他们两人脸色都不太好,再看爸爸的脸好像又受了伤。
“爸爸你的脸怎么受伤了,又摔倒了吗”
段舟言简意赅,“嗯。”
“疼不疼啊。”
“不疼。”段舟说,“以后摔的次数还很多。”
“啊”
孟冬意低头吃着菜,这不是有自知之明,是给她提的醒吗,告诉她以后他不要脸的机会还有很多。
上至段父,下到段年,段家没有一个人和段舟相似,他那股死命一般油盐不进的劲儿都是从哪里遗传的。
想到这里她没了胃口,放下筷子。
刚落声就听见段舟轻描淡写的一句“你什么时候这么挑食了,就吃这点”
与此同时,正在把不爱吃的胡萝卜丢到盘子里面的段年小手突然抖了下,默默地给还回去,不敢吭声。
孩子面前,孟冬意语气好转很多,“我饱了,不想吃不行吗。”
段年脑袋抬起来,哦,是和姑姑说话的,和他没关系。
段舟压根就没顾儿子,只问“你想吃什么,让厨房做。”
段年扒拉着菜,小声道“我想吃炸鸡。”
段舟“我没问你。”
段年默默低头。
孟冬意拧眉,搞不懂他对孩子那么凶干嘛,抿了抿唇,“我也想吃炸鸡。”
这种油炸的膨化食品是不允许出现在餐桌上的,段舟冷硬的态度被她瞪没了,“你闹什么。”
“我哪里闹了,偶尔吃个炸鸡怎么了。”
“你胃不好,少吃垃圾食品。”
“你管不着。”她其实并不是很想吃,就爱和他作对罢了,撩了撩头发,“明天放学我带年年去吃,要大份的,你看不惯可以滚。”
段年用眼神偷偷瞄着段舟,一直以来段舟都是说一不二的作风,没见过任何人能反驳他的观点和话语,小孩子通过细致的观察也能看出来大家都有些怕段舟。
只有这个新来的姑姑不怕,还大大方方和他瞪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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