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真是啊哈哈哈哈笑死我了,现在这社会,你去高中看能不能找着几个干净的。”
见林知言面颊微红,薇薇安神色了然,一副过来人的口吻,“像你这种墨守成规的乖乖女,一般内心都会有点潜在的叛逆和倔强,找对象更倾向于互补的类型,比如神秘的、又擅长勾引人的那种男狐狸精,最好能让你有新鲜感和崇拜感,越刺激越好。但是呢,这只男狐狸又必须身心干净,因为你有点精神洁癖”
林知言忽然觉得膝盖隐隐作痛。
她觉得薇薇安好像说中了,并且她的描述越来越让她想起某个不合时宜的人
薇薇安伸指点了点桌面,一锤定音“我敢打包票,你周围玩得好的女性朋友,大多也是和你性格大相径庭的那种豪放派。这恐怕也是,你能和我玩到一块儿去的原因。啧,这么看来,那个精英男的确不是你的菜。”
又被说中了。
无论凌妃还是薇薇安,性格都与林知言迥异。
林知言合拢菜单,很淡然地打字递过去你这么关注隋闻,我会以为你喜欢他。
“nono,我关注的不是他,而是你呀bb。”
薇薇安伸出一根手指摇了摇,另一只手反搭在椅背上,“说起来,你生日快到了吧”
林知言歪头想了想,轻声说“这周日,怎么”
“行,到时候地点我定,送你个生日礼物。”
“”
“送个男人给你。”
林知言每周至少会抽三个下午的时间,去和a大研究所合作的听力机构做志愿者回访工作。
一般是复查和测试,交流使用感受和做语言训练之类的工作。
这事说来也神奇,当初林知言忙着去港城进修,原是没赶上深城助听器试点的志愿者报名。
后来她有次陪群里的志愿者朋友去现场做听力测试,随手填了一张表格,不稍片刻就有一位三十来岁的女性工作人员大步出来,盯着她看了片刻,当场邀请她加入志愿者团队。
“是这样的,这款助听器芯片是针对中重度以上听损患者设计的,主要想攻克方言识别困难的问题,而我们在深城招募的志愿者中,缺乏您这样在几种方言环境中生活过的、极重度语后聋患者样本。所以,您的使用感受对我们后续改进芯片而言,有着莫大的参考价值。”
那位穿着白大褂的工作人员姐姐递过来一份申请表,言简意赅道,“我就是负责芯片开发的研究小组成员之一,将亲自对接你的反馈工作,所以你不用担心专业与否的问题。我们这边的志愿者福利待遇也是全国最好的,这点相信你已经在朋友们那里详细了解过没其他问题的话,辛苦你在这里签个字。”
林知言很难拒绝,本着半信半疑的态度签了字,成了志愿者中的一员。
两年过去,林知言在康复师的帮助下,语言功能稳步提升。a大生物医学研究所的助听器芯片也经过几代更迭,如今已经能很好地识别方言环境、多人沟通的复杂语境,甚至能还原音乐的曲调声
经过两年三代的更迭,他们终于拥有了一款极重度耳聋患者也能佩戴的,无限接近人耳效果的助听器。
新助听器更隐形轻便,戴着很舒服,几乎不会对耳道造成异物感。林知言能清晰地分辨出车流声、人语声和街边商铺的音乐声,这些声音并不会因降噪处理而显得模糊失真。
被包裹在声音的海洋里,她的心情前所未有地轻松,仿佛身上的铅灰渐渐退去,染上色彩。
回到家中,刚打开灯,兜里的手机就震动了。
拾一第三代芯片使用效果如何
这个“拾一”就是当初接待林知言的那位女工作人员。
她去年初已经调回了京城a大研究所,临走前加了林知言的微信,依旧每天固定和她保持联系,大多是询问助听器的使用效果及提出相应的复健建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