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出于义务,她还是通知了时骞一声,并且着重告知他,她打算独自抚养这个孩子,无需他负责。
让她没想到的是,当天时骞就出现在了她面前,拿着刚买的戒指,向她求婚。
“离寒假还有半个月呢,”司明钰将思绪从往事中抽离,摸了摸时唯唯的脑袋,没把话说死,“得看你的表现。”
时唯唯扁了扁嘴,“你跟爸爸商量好的吧,他昨天也是这么敷衍我的,一个字都不差。”
司明钰“”
这下时唯唯更加确信,只要她露出一个“表现不好”的把柄譬如那张卷子上亮闪闪的红灯,他们肯定就要抵赖,不会听从她的安排了。
她像颗霜打的小白菜,整个人都蔫了,连晚饭都不香了。
“对了,我听司机说你在学校门口喊了声人贩子”司明钰挥退佣人,亲手给女儿盛了碗汤,关切地问,“是怎么回事”
当时负责接送时唯唯的司机注意到状况,正要下车过去,就见她被池逸拉走,这才先作罢。
不过不敢怠慢,回来便汇报给了司明钰。
时唯唯说,“就是个老太太,冲过来扒拉池逸,还阿笑阿笑的喊,非说是他亲外婆。我都要喊保安抓人了。”
“宝宝做得对,感觉不对就要马上大声喊人。回头我要交待校长,学校门口不能随便放闲杂人等接近。”
司明钰说完,又若有所思,“她喊池逸阿孝”
“把他拐走卖了,他就该叫阿哭不出来了。”时唯唯怏怏地戳着碗里的米粒,冷不防却听司明钰说“倒不是没可能,真是他亲外婆。”
她的语气太过随意,时唯唯微张着小嘴,还以为听错了,“啊”
这本也不是什么了不得的秘密,只是司明钰不爱议论别人的家事,又向来很保护女儿,不想她太早接触到豪族世家那些腌臜龌龊。
记得那是唯唯才几个月大的时候,她和丈夫推着宝宝车在附近遛弯,遇到一个貌美的年轻女人,带了个三四岁的小男孩。
刚做了母亲的司明钰格外喜欢小孩,尤其那小男孩长得漂亮极了,玉人一样。她忍不住停下来,跟那母子俩说了几句话。
小男孩怯生生的,他妈妈叫他“阿孝”。
女人在她的衣饰珠宝上乱瞟的眼神,让司明钰有些不喜。后来司明钰才得知,原来是膝下无子的池永安夫妇有意过继一个孩子,而那女人,是来“推销”她儿子的。
那是个仗着姿色一心想飞上枝头的女人,勾搭上了池永安隔房的纨绔堂弟,满以为能凭借肚子挤走原配嫁入豪门。没想到玩归玩,堂弟可没想过离婚,孩子生下来池家也不认,她就扔给了娘家养着,另觅高枝去了。这回听到池家真正掌权的池永安要过继孩子,动了心,赶紧带来刷脸了。
司明钰除了鄙夷,也有些可惜那个漂亮的孩子。果然池永安夫妇没挑他,转头从旁支抱了一个男孩,叫池越。
可小池越体弱多病,三天两头病倒。池永安夫妇怕养不住,特意找了大师化解。
听汪舒兰说,大师掐指算完,道了句独木难支,这孩子前途璀璨,但需有一颗伴星,替他承受灾殃,方能平安。
不多久,那个漂亮的孩子也被过继了,改名成了池逸,连出生日期都照大师的指点改了,说是更利于挡灾
司明钰不信这些神神道道,太多细节也没必要让小孩子知道,她只简单道“你池叔叔和汪阿姨没有孩子,就从远亲那里过继了池逸和池越两个。那会儿你还是个小宝宝呢。”
信息量太大,时唯唯有点消化不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