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生流星立马老实道“哥,我不想猜拳了,我想玩扑克牌。”
除非像异能世界不讲道理,人死之后,依然可以通过进贡和祭祀的方式与物质世界产生交集。
桐谷一辉的位置是从中原中也手机截获的,港口afia的情报部真的很厉害,无论敌人有多能藏,只要没离开横滨,被抓住是迟早的事。
“所以我们要趁追兵来之前让这个桐谷一辉把卡牌献祭给我,为此还需要我的牌位,甚尔哥你只有一块墓碑了,总不能把墓碑搬到这里来吧,又远又难搬不说,在下水道看见墓碑也很惊悚的。”
“呵。”伏黑甚尔抱住双臂,“你之前看见那个小男生时可对扑克没兴趣。”
“别这么说太宰啊,我对太宰还是很有兴趣的。”
“只是,扑克和太宰可以兼得啊甚尔哥。”
海生流星一口一个甚尔哥叫得欢快,即使是鬼魂形态,也依旧蹦蹦跳跳地走在伏黑甚尔身前。
她死后一定是被妥帖安葬的。
身上的衣服簇新,是时下最流行的顶级高奢,还被私下改良过,在黑白相间的修身布料腰际缀了一串纯金的锁扣,不安分地行走时反复碰撞,就算无声也能想象出叮叮当当的悦动。
伏黑甚尔淡淡“别喊我哥。”
如果我儿子没死的话,比你小不了几岁应该吧,记不清了。
“大家都是死人,就不要计较这么多嘛甚尔哥,作为横滨仅有的两只鬼,请接纳并为我们的友谊干杯。”海生流星显然没能感知到他的心声,走在前头嘟嘟哝哝,头也没回。
她捂住鼻子,堵住根本闻不到的恶臭,带领伏黑甚尔一直往深处走。
忽然,有一点光,从幽暗莹绿的远方冒出来。
海生流星兴奋地往前,跃过浑浊的水道,跑到拐角“找到了”
是她即将献上水晶卡牌作为供品的虔诚信徒桐谷一辉,和信徒的跟班七海建人先生
潮湿的绿痕在砖缝蔓延,横滨地下水道布满青苔,将光亮染成墨绿,就连两位逃犯也带上一圈幽暗的绿光。
海生流星从墙身伸出一个头,小心观察。
一个人靠着墙仔细擦拭长刀,一个蹲在地上看铺散成圈的宝石扑克。两人一直没有交流,直到蹲在地上的桐谷一辉开口叫了一声
“七海前辈。”
在一堆卡牌中,桐谷一辉沮丧着脸“占卜结果说,港口afia已经追过来了。”
“啊啊啊啊,”他抓自己的头发,“为什么啊,不就是碰巧杀了港口afia的任务目标,一个异能精神病没有理智也没有组织的异能者疯子而已,没有任何理由就杀了六个人,死了是大家都想要的结果,我们做了他是为民除害好不好,怎么港口afia一直紧追我们不放,还得躲到这里,下水道好黑啊。”
“因为港口afia在横滨的命令是绝对的。”七海建人说,“他们认为,不打招呼抢先杀死他们的任务目标是在扰乱横滨的秩序。”
异能精神病,又叫异能突变体,据说是由异能引发的一种类人级现象,是港口afia的清理对象。
听说港口afia最近刚换了一个野心勃勃的新首领,对异能者的监控十分严格,尤其是他们这种来历未知的异能者。
说起来,他们的具体来历是来着
眼见着同伴大有把自己薅秃的可能性,七海建人刀也不擦了,站起身,上半身的阴影占据墙壁。一身制式的白衬衣掩盖发达肌肉,如果不是听见他的名字,海生流星会以为这人其实是一个普通的社畜。
他领头离开藏身之处“走了,带路吧。”
“诶诶,前辈,慢点。”桐谷一辉一抖,随后赶忙追上,“这么黑我可不敢一个人呆着。”
他们从海生流星身旁经过,拖着又长又黯淡的影子,确定他们察觉不到异样,海生流星比划一个ok的手势,蹑手蹑脚地靠近,用煞有其事的气音对伏黑甚尔说“startission。”
又看不见你,大可不必这么有氛围感。
但海生流星可不管伏黑甚尔的无语眼神,甫一说完,她就跟上了桐谷一辉。
行动计划超绝简单。
首先,需要一张海生流星的照片。
这个问题不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