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说,正所谓娶妻娶贤纳妾纳色,女子生得太过好看了也不好,倒是姑娘这般才刚刚好,模样身份都不差,又有姑奶奶这般疼您,可不比姌姑娘要有福气”
倚湘想了想,又道“姑奶奶这般疼您,您又和二少爷自小一处长大,是青梅竹马的情分,若是姑奶奶再心疼您一些,说不准您便能长长久久留在这安国公府了。”
周妙容听着她这话,脸色一变,出声训斥道“不可胡说,二表哥那般身份地位,又自小便是太子伴读,时常进宫,哪里是我能配得上的”
这般说着,周妙容眼底忍不住露出几分自惭形秽之色。
倚湘却是道“姑娘莫要妄自菲薄,二少爷身份高,可姑娘不也是平远侯府的嫡女,出身才情还有容貌,哪里就配不上二少爷了依奴婢看,姑娘和二少爷是最相配不过的。更别说,您住在府里这些年,二少爷待您可是很好的,每年的生辰礼都没有落下,便是在太子殿下跟前儿当差,也不忘叫青陌将礼物送到姑娘面前来,可见在二少爷眼里,姑娘是极好的。”
“姑娘如今也到了议亲的时候,可要早些打算才是,免得侯府那位惦记,到时候想要拿捏姑娘的婚事,姑娘又该如何自处”
周妙容听着她的话,眉目一冷,她自是知道倚湘口中所说指的是她的继母卞氏。
卞氏面甜心苦,在她五岁时便敢叫下头的人作践她,那一回她病了,大夫却是诊治说她是积食饿一饿才能好,所以,那几日她饿的饥肠辘辘,差点儿就真的送了性命。若不是姑母正巧过来看她,瞧见她这个样子,发作一通将她带回了安国公府,她还不知要被卞氏如何作践。
这些年她每年都要回平远侯府几回,每每回去,卞氏脸上堆满了笑意,却是话里话外说她不孝,自己有家反倒住在安国公府,莫不是觉着平远侯府门第不够高。
卞氏这样的人,她从来都不惜以最恶毒的想法来揣测她。
见着自家姑娘冷下脸来,倚湘又继续道“姑娘可莫要觉着奴婢多嘴,这回姑奶奶进京带着两位表姑娘一块儿来,这嬿姑娘就不说了,性情随了姑奶奶,模样也不如何出众,可这姌姑娘,模样是一等一的好,姑奶奶心里头不定存着什么心思呢。毕竟,若是旁人便罢了,老夫人那一关就过不去,可姑奶奶是老夫人放在心尖尖儿上疼的女儿,她若想叫姌姑娘嫁给二少爷,未必就如不了愿。”
“姑娘好好想想,与其嫁到别家,不如就长久留在安国公府,这样大夫人就既是姑娘的姑母又是姑娘的婆母,哪里会叫姑娘受半分委屈。”
周妙容听着这些话,脸色变了又变,心底止不住涌起一阵期盼来。
若是她真的能嫁给绪表哥,长长久久留在这安国公府那该有多好。
她看了眼倚湘,吩咐道“这话只在我跟前儿说说便好了,千万别往外头说。”
倚湘知道自家姑娘是听了进去,心里头松了一口气,连忙道“姑娘放心,奴婢知道轻重。”
回了碧蘅院后,青黛松了一口气,对着谢姌道“可算是拜见过了,所幸大夫人、二夫人都不是那等不好相处的。”
“大奶奶瞧着也是好性子,只是眉眼间带着愁绪,整个人也清瘦了些,似乎身子也不大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