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够,却又抬头看向顾绯猗“你恢复了。”
顾绯猗知道谢长生指的是他刚刚不说话的事情。
他伸手,大掌贴在谢长生小腹上,用力向后一带,让谢长生靠在自己怀里。
“恢复”顾绯猗笑道“原来在小殿下眼中,只有咱家骂小殿下、拧小殿下、刻薄小殿下,小殿下才觉得咱家是正常的”
“咱家可真是个坏人啊,是不是”
顾绯猗歪头,将谢长生的耳垂含在口中,细细地舔舐着;
直到那洁白的耳垂被他吮吸到通红,顾绯猗才放开。
他道“该罚。罚咱家今夜好好伺候小殿下快活,伺候上一整夜。”
顾绯猗说完,门外传来了动静“爷。”
顾绯猗松开谢长生,走了出去。
再回来时,他手中多出来了一个托盘。
托盘中放着一只细长漂亮的银色酒壶,和配套的两只银酒杯。
顾绯猗将托盘放在桌上,慢条斯理地斟了两杯酒。
他拿起其中一杯,盯着谢长生的眼喝了下去,又把另一杯递给谢长生“小殿下。”
谢长生礼貌道“谢谢,我不渴。”
顾绯猗扬了扬眉,脸上的笑变得温柔了一些。
谢长生立刻改口“谢谢,你怎么知道我渴了。”
说着,谢长生伸手,接过顾绯猗手中酒杯,一饮而尽。
这酒的颜色澄黄清凉,味道比谢长生喝过的所有酒都要香,口感也更好一点。
“八十年的花雕陈酿,”看谢长生舔唇,顾绯猗又往他酒杯中斟了一杯“小殿下若喜欢,就多喝些。”
八十年
那不是比八十个岁岁加起来都大
谢长生讶然,又吸溜着把杯中的酒喝了。
谁知刚放下,顾绯猗就又将他空掉的酒杯斟满了。
谢长生喝光这第二杯酒,眼见着顾绯猗竟然还要再倒,忙拦住他“不、不用了。”
顾绯猗轻笑一声,拿下谢长生手中酒杯,低头去亲谢长生的唇。
他少见地没有用舌头,只是用唇去贴谢长生的唇,轻轻浅浅,一触即离。
谢长生被他浅啄了一会,心脏突然开始发痒。
像是有个毛茸茸的小爪子在抓似的。
谢长生很少见的,主动张了张口。
顾绯猗又和他绕了两二圈,终于肯将舌喂到谢长生口中。
谢长生满足的,晕乎乎地“嗯”了声。
但隐约的,却又觉得有哪里不对。
谢长生感觉到自己的身体开始有点不受控制。
或者说,反应变得有些慢。
他想抓顾绯猗的衣襟,但抓了好几次才抓到。
想咽口水,却不知为何用不上力气,只得由着那液体顺着唇角滴落。
谢长生以为是酒的缘故。
但这感觉不像是醉酒,反而更像是之前有过的aheiahei
顾绯猗微微起身,用手指抹掉谢长生唇边的水渍。
冰凉的感觉,让谢长生舒服了许多。
他按着顾绯猗的手,把他的手贴在自己脸上。
顾绯猗用指背摩擦着谢长生的脸颊肉,道还记得那个老东西在陛下生日宴上喂你喝的那杯酒吗”
那杯加了药的酒。
西胡国的老国王死后,冯旺在他房中找到不少那名叫“暖春”的药。
怕谢长生今夜害怕,顾绯猗加了些在这交杯酒中。
他抱着谢长生,把已经开始犯晕的谢长生放到床上,又怕他太早撑不住,解下谢长生的腰带,熟练地在他身下打了个结。
做完这一切,他站起身,走到柜旁。
他开柜门,从里面拿出了几个长长的木盒。
谢长生迷糊地看着顾绯猗的动作,觉得那盒子有点眼熟。
接着他从一片混沌的脑海中挖出了关于这木盒的记忆这都是当初那个宣城太守孝敬给顾绯猗的东西。
他眼看着顾绯猗打开了盒子,拿了帕子,细细地去擦那些奇形怪状的玉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