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场一片狼藉。
小儿子的头还卡在栏杆里面,不上不下。
也不可能让他就这么干挂着,除了把脑袋夹扁以外,也训练不了什么,至少得卡着脖子才有些效果。
不对,揍敌客没有这种训练方法。
咳,完全被伊尔迷那句偷偷训练给带偏了。
席巴摇了摇头,也不再多想,上前一步,手掌抵着太宰治的脑袋,略微一用力,被卡住的太宰治就如同球一般飞了出去。
不过伊尔迷时刻关注着弟弟,在席巴抬掌的时候就站好了位,直接把人抱在怀里,被大力撞击,也只是因为惯性晃了晃,手里的小团子半点没掉下来。
席巴心下满意,但面上却不动八方,上前一步,示意伊尔迷把孩子给他,伊尔迷这才依依不舍地把手里的弟弟递了过去。
他上下检查了一番。
啧啧啧。
头破血流,全身是伤。
脸都被血糊得像是只小花猫,在这个时候还能用这个比喻也就揍敌客了。
毕竟大儿子比这凄惨的模样可以说已经司空见惯了。
他也是这么走过来的。
修治头上的伤害比较明显,一看就是撞在婴儿床的栏杆上面的撞击伤。
脖子上一处划痕,痕迹和婴儿车上的挂铃的那些线一致,对方左手腕上面还有一条刀痕,不过血早就已经止住,只留下刺眼的伤痕,从划痕的走向来开,是修治自己动手得无疑,而凶器
席巴眼神一凝,左右看了看,不远处桀诺捡起了掉在婴儿床不远处的奶嘴,机关被打开,上面的刀刃沾着血迹,嗯,就是这个他新得到的玩具。
到手了倒是立马给用上了。
不知道该赞叹一句对方的动手能力极强,还是该骂一句,真能折腾自己。
即使是席巴,都忍不住咂舌,心下里也忍不住泛起疑惑,喃喃自语道,“这真得是一个婴儿会想要做得吗”
不过周围都是耳目清明的人,这点声音也能听到,伊尔迷闻言,点了点头,“弟弟,想要训练。”
席巴没说话,只是环顾四周。
现场的情况一目了然。
修治先用奶嘴里面的刀刃割了自己的手腕,随后又攀爬着栏杆站了起来,将婴儿车上面的挂铃,垂下来的玩具扔到支架的位置,也不知道是不幸还是幸运,这些线缠在了一块,竟然变成了一个死结。
垂下来的线又变成了一个高度正好的套圈,对方垫着脚尖把自己的下巴往上一套。
却没想到这个线并不怎么稳定,在中途崩裂开来,修治掉了下来,摔在婴儿车上,随后又一抬头,一个用力就把自己的脑袋撞到了栏杆上,直接把自己的小脑袋卡在上面,动弹不得。
估计还不停地想要把自己的脑袋拔出来,弄得婴儿车上到处都是血。
虽然看出来了,但询问还是必须的。
从伊尔迷那边得到的答案基本一致,“听到了咔嚓一声闷响,弟弟的毯子动了好几下,闻到一股血腥味。”
他没有用一些语助词,听上去怪异却也不影响意思。
席巴都没有询问伊尔迷那个时候为什么不管,基裘一直认为修治从婴儿开始就勤奋努力,自我训练,这个观念随着修治的行为宛如魔音灌脑,偶尔自己看小儿子头朝下往床边掉下去都觉得他又在训练了,更别说伊尔迷了。
绝对是认为弟弟在私底下训练,这是大好事,自然也不会去管。
而太宰治当时正在郁闷,他一开始的目的自然是颈动脉,出血量极大,飙血能飙到天花板,几分钟就能死去,这个时间点就算是揍敌客都反应不过来。
但奈何带着刀刃的奶嘴朝着颈部划下去,就卡在自己的下巴和锁骨中间,试了几次都不得寸进。
并不是他的婴儿肥阻挡了自己的刀,只是为了能在里面夹杂机关,又是可以拆开,又是加了刀刃,原本的奶嘴就做得比较大,奶嘴的位置也比较硬,把太宰治的下巴都搓红了,也没有办法压下去一点。
简直就像是敌人要攻击强者,被一巴掌抵在脑袋前,只剩下胡乱乱翻的小手不停地往前,只是目前给换成了奶嘴。
太宰治捏了捏自己的脸颊,肥嘟嘟的手感自然良好,但也抵挡不住被双下巴挡住的自杀的郁闷。
自然也没有注意到伊尔迷当时其实是醒着的。
伊尔迷没有发出一点声音,连呼吸频率都没有变,他那双漆黑的瞳孔和黑暗融为一体,又只是余光,根本不起眼,就像是躲在暗处的黑猫。
之后太宰治只能选择手腕的桡动脉,只能希望还是个婴儿,不至于这么金刚不坏吧,不过血流了满手,也没有什么作用,恢复力极强,没几分钟就不再出血。
太宰治也没想着再划一刀,就把奶嘴给扔了,仰天躺在床上,加了料的奶给他的冲击极大,还没有做好心理准备吃毒药。
倒是先看到了头顶上摇摇晃晃的挂铃,上面垂挂着一些玩具,明明整个家族都是杀手,在儿童玩具上面却也很普通,没有挂着匕首砍刀之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