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倒是可以干起自己传统的自杀本行。
太宰治有了动力,手脚并用得从床上站了起来,沾着血的小手留下来一路血掌印。
他的膝盖也没有什么支撑力,只能扶着栏杆,但身高又不够,一手扶着栏杆,再一手去把玩具扔到自己想要的位置,是根本不可能做到的,而想要弄个结实的结,自然一步都不能错。
也就只能在看准位置后,松开栏杆,在拿着玩具一扔,每次都会因为惯性直接摔在床上,这么来来回回站起摔倒,这才完成了这个婴儿挂铃上吊绳的杰作。
在支架周围围着一圈玩偶,中间垂着个套圈,比他之前所有的上吊绳都花里胡哨,也看着童心满满。
然后就得到了此时这么一句来自于伊尔迷这位颠兄的夸奖。
“弟弟为了训练,他真得很努力。”
“不愧是我的弟弟,还知道自制刑具。”
席巴
桀诺
太宰治
的确,没一句是错的。
只是极为荒诞。
席巴愣了半晌,“揍敌客不需要自制刑具。”
伊尔迷点了点头,十分认同,“也不牢固、”
“难为弟弟还跳上去,把自己挂着。”
天道好轮回,从来都只有太宰治鄙视中也的身高,此时也被阴阳怪气地刺了一回。
而且伊尔迷却是真情实意这么认为得。
婴儿床的挂铃原本就是个玩具,放下来的线本身就不算太长,那个做好的套圈,线又被收断了几分,距离床面很高。
太宰治垫着脚都还差几厘米,只得跳着把自己挂在上面。
这在港口afia说出来,能让中也逮着机会用身高嘲笑太宰治好几个月,但此时在伊尔迷看来却是弟弟极为努力,甚至还想也在弟弟旁边挂着。
伊尔迷并不认为这是有什么不能说得,语气带着点可惜,”我原本也想要在弟弟旁边挂着,不过没有位置。”
席巴想象了一下自己进门,看到挂铃上面像是晾衣服一样挂着自己的两个孩子,伊尔迷还头转了120°地回望着自己,历经无数次生死考验自然都不会有什么波澜的心都噎了一下。
“弟弟好,线坏。”伊尔迷并没有在意席巴的脸色,“竟然断了。”
本身就是玩具,还是挂着不是手持的,也没有如同揍敌客的生活用品那样特意加了重量,婴儿床的挂铃支撑不了太宰治的体重也不足为奇。
伊尔迷继续平淡无波,但在太宰治听来又像是火上加油,“弟弟聪明,有了新的训练方法。”
“而且我也可以陪他。”
“不错。”
不错个毛线。
什么幸运女神终于眷顾了他,都是虚假的。
套圈断得不是时候,但太宰治也挂了许久,要不然脖子也不会割出血来,意识也由于缺氧有点模糊,从自制的童心般的套圈掉下来之后,嘴唇间含着的那点蔬菜就在垂直坠落的时候,一时不察给咽了下去。
瞬间五脏六腑就似被虫豸啃食,果真是穿肠肚烂般的疼痛,让太宰治连呼唤出声都做不到,一瞬间就痛得失了声。
身体更是本能地挣扎,不巧得是,他撞击的位置不对,再加上这具身体的基因真得是武装到了刚冒出细芽的牙齿,更别说头了,竟格外坚硬,挣扎之时直接撞歪了两边的栏杆,但又没全撞歪,卡在中间动弹不得。
剧烈的疼痛席卷全身,只让人恨不得直接蹬脚升天,挣扎的时候,卡着的脑袋又受了老大的罪,更别说太紧,就像是紧箍咒,浑身的血气顺着毒液往脑袋上冲。
不管是按出栏杆,或者拔出来都行啊。
正在这个时候,伊尔迷一脚踏进了婴儿床。
婴儿床很大,容纳两个小孩,也不算是绰绰有余,只能说刚好。
有着过往的经历,太宰治也不期望这位颠兄能帮上忙,只以为对方会蹲坐在边上,用那双猫眼死死地盯着他,要不然就是鼓着掌,夸赞,“弟弟好厉害。”
这些都是小意思,他已经不畏惧什么夸夸党了。
但伊尔迷上下打量了他凄惨的样子,右手握拳打在了摊开的手掌,“弟弟好勤奋,晚上都训练。”
“哥哥,来陪你。”
然后他就比划了一下太宰治卡住的头,摇了摇头,一看就是嫌弃位置不够挤两个脑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