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是真有用还是假有用但目前来说,晏长珺似乎是受用的。
徐之衍讷讷半晌,磨了磨后槽牙,僵硬地挤出几个字来“既然如此,在下那就应该感谢贺大人。”
他特意把“感谢”两个字咬得很重。
贺镜龄一脸无辜茫然“在下身为锦衣卫,不论是捉贼缉盗还是护卫公主,都是分内之事。既然是分内之事,驸马无须感谢。”
徐之衍更想一巴掌扇贺镜龄了可是贺镜龄气势压他一头,他又是个文质彬彬的儒生,怎可和这种大老粗怄气
“你,你”他支吾着,仍旧说不出完整的话。
无瑕圆月光影落地,时候已经不早了。
三人间,尴尬的气氛逐渐凝实。
“差不多了,”晏长珺再度开口,“本宫今夜陪驸马已经够久了,驸马请回吧。”
言毕,晏长珺不做丝毫停留,提裙便往府中走去。
她一走,徐之衍的面色立刻又阴鸷下来,正欲诘难贺镜龄,还没等他开口,绿绮却突然在旁边提醒了一句“贺大人,公主殿下让您跟着她一同进去。”
这下轮到贺镜龄失语了,她满心疑惑地瞧着门口匾额上写的“嘉琅公主府”五字。
斑驳得像是落了漆,公主府何等财力,不是不修缮,只不过是晏长珺有心保留。
绿绮再度提醒“贺大人,请您进去吧。”
贺镜龄这才从思绪中抽身,连连点头,说自己这就进去。
看来她今夜得当气人工具人当到底啊
徐之衍看晏长珺走时不曾搭理贺镜龄也不曾理他,心下勉强舒坦,可是这下他自然不舒坦了。
他在原地怔愣了一会儿,看着贺镜龄高瘦挺拔的背影离去后,在地上狠狠地踩跺了两下,不由分说也要跟着进府。
府门口的小厮没有拦住徐之衍,任由他进去了。
徐之衍步履仓促地走进偌大的公主府,心里面又急又怒他和这三婚公主成亲三年,却从来不曾好好地在公主府转悠过
他如今进来了,甚至找不到这公主的寝殿在什么地方
好在公主寝殿上覆琉璃瓦,光莹明亮,他很快便找到了所在。
贺镜龄进得,他堂堂驸马爷怎么进不得
想到这里,徐之衍便要迈步进去,却被绿绮无情地拦住“驸马留步。”
“那锦衣卫进得,本驸马就进不得再说了,今日是公主叫本驸马来的”他咬牙切齿。
绿绮语气平静“驸马请息怒,殿下今日来了月事,您还是请回吧。”
这句话更让徐之衍气得七窍生烟。
“月事”徐之衍不可置信地瞧了一眼那烛影晃荡的窗牖,“里面的那家伙又算什么”
绿绮更淡定了“正因为殿下来了月事,所以才无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