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待得囚车被推到了牌坊楼下,护送的官差便将这几人押送了下来。
于此同时他们只按压着余麻子几人老老实实的跪成一列。
而在这之后他们身后只分别站着几名已经将大刀磨的飞快的侩子手。
而在牌坊之下只放着一张简易的长桌,长桌上放着签筒,诉状之类的东西。
一切看起来是如此的简易,然而坐在长桌主位的人却是十分的不简单。
谁也没有想到今日的执令官居然换成了陈都尉。
而一旁的师爷在这几人就位之后,便也高声宣读起了这些人的累累罪行,听到这些人供认的罪状只比自己了解的还要多,底下瞬时更加的喧哗沸腾了起来。
毕竟大家家中都有小儿女,更有兄弟姐妹,如今听到这些人却只将谁家的儿女姐妹当成两脚羊一般贩卖到敌国,当下国仇家恨加身,还有什么不能比这要更容易点燃人们心底里的怒火。
如今众人只觉得便是这杀头的刑罚落在这些人牙子手里也是极轻的了。
瞬时砸向那几人的臭鸡蛋烂菜叶只也被换成了真正能砸伤人的石头
不过任凭众人如何痛骂,便是砸石头,那些官差们对于这些却也几乎不管不顾。反正只要他们不冲上来,只要石头不砸到自己身上,眼下便是那几人被砸死了,他们也不想管。
那押在木桩上等待着的几人只觉得时间似乎是从没有过的漫长,那鸡蛋大的石头砸在人的身上也无疑是极为痛苦的。
只余麻子却还对自己大哥抱有期待。
然而直到午时三刻,行刑的令牌被陈都尉亲手落下,随着手起刀落,那余麻子也没有等到自己大哥的到来。
而随着这几人的人头落地,人群之中只瞬时发出了阵阵欢呼之声,与对陈校尉的称赞与感激。
而在这些欢呼声里,一家酒楼的二楼处,却有一双眼睛只一眨不眨的看着那尽头处发生的一切。
那人在看到余麻子几人时只不自觉的攒紧了拳头,同时她的眼中满是愤恨。
然而在看到当日将她们拐到羌漠的那几人如今只都人头落了地后,她方才松开了自己紧握的拳头,于此同时有泪凝于睫。
鹅毛般的飞雪也在此时只将这座边陲小城覆盖了一层白色的菲薄积雪。
雪花覆盖了一切罪恶,来年或许又是一年春草绿。
那立于廊下的女子只不自觉的伸手接过一片飞雪,她抬头看着那些破碎的絮片,只不自觉的喃喃道“阿燕,你看到了吗陈都尉,为你报仇了当初那些拐走你的人如今只都被绳之以法了。阿燕你放心陈都尉一定会继续为你继续报仇的而我将替你亲自看着那些害死你,害死吕叔的人统统得到他们应得的报应。”
随着话音落下,飞雪无声。
廊下走出来的黑衣青年只对那女子道了一句“宋欢姑娘,你如今也亲眼看着他们被杀了,眼下咱们是不是可以离开了”
宋欢闻言,自然只是轻轻点了点头,随后她重新戴起帷帽,二人从廊下出走,不过片刻便也消失在风雪之中。
羌漠狐归原处的营地驻扎之地,相较于往日,这里只越发的防守严密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