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程敏政为人处世的风格来说,他还接受不了这么跳脱的想法。
别说是他,连旁边的唐寅和徐经也听呆了。
难怪张某人在找到太子之后不急着把人送回京城,还要一路暗中护送到南京,感情是谋划个大局给太子扬名虚岁才十岁的熊孩子,名声能扬到哪去
张周叹道“我也知道,太子身份特殊,想助他成事必定是困难重重,但这不还有程侍郎在,也有伯虎和衡父二人群策群力嘛。”
程敏政差点就想说。
别。
你们上就行,别稍带上我。
我没那本事。
徐经脑袋瓜活泛,他道“莱国公,您看是否这样在文坛论学时,让太子多出去与士子坐而论道,随后您再公开招揽他为入室弟子,如此既彰显了太子的名,也彰显了您的地位”
唐寅板着脸道“切莫乱说。”
张周则笑着道“我倒觉得,衡父的提议还挺不错的,不一定非要按照你说的办,但路数是对的。”
程敏政在旁边听着,人有点懵逼。
张某人啊,还说你不在意虚名我看你是想借收太子为弟子,给你自己扬个大名吧而且有太子为你的心学背书,什么岭南学派、渭南学派的,还不都靠边站
一个能把太子收为入室弟子的人物,他的学术思想一般人谁敢去质疑
要说会玩,还是你张某人会玩啊。
唐寅一脸忌惮之色道“如此会不会令太子身陷险地”
张周笑道“伯虎,你不也说了,太子南下途中,参加过不少的文会,据说还有不少人赏识他,认为他在心学上的造诣不浅,这说明太子不但在书经上有学习的天分,连学术上也能早早立名。陛下对太子的教导算是煞费苦心,这点程侍郎是知晓的。”
“嗯。”
程敏政无奈点头。
作为曾经的翰林学士,也是东宫讲官之一,程敏政当然知道朱厚照是有多胡闹,也知道皇帝为了教儿子是有多费心。
都说慈母多败儿,在朱厚照体现出来,就是没有严父,教不出个好儿子。
张周续道“如果太子能通过参加文会,增加学习的信心,回到京师之后更能把心思用在读书求学之上,那就不单纯是在帮陛下和太子,更是为大明的长治久安。”
唐寅听了很无语。
果然帽子越扣越大,喊口号那也是张周的专长。
唐寅心说,怪不得我仕途造诣不及这位,感情是我脸皮不够厚啊。
程敏政无奈点点头道“如此说来,的确是善事一件,可就怕事与愿违呃,是否能一切都按照设想推进呢”
“这不就需要程侍郎鼎力相助”张周笑眯眯望着程敏政,“太子在文坛的名声,也要拜托给程学士你了。这对程学士回京上任,可是极有助益的。”
程敏政一听就明白了。
感情这是对我的一次考验啊。
帮太子扬名,让太子可以回心转意,对学习产生兴趣,同时让皇帝脸上有光然后我回京城,就可以先当吏部左侍郎,后可以问鼎吏部、礼部尚书之类的,甚至有机入阁如果这件事都做不好,那张秉宽定会跟陛下说,我没什么大本事,然后吏部左侍郎很可能就是莪仕途生涯的终点了。
士可杀不可辱
“老朽定尽心竭力,这也是身为东宫讲官的分内之事。”程敏政拱手道。
唐寅瞄了程敏政一眼,心说,要说没原则,还是你老程的原则像是纸糊的。
正事说完。
到了休闲娱乐的时间
戏台上没有出来唱戏的人,而是走出来一长一少两个女子,生得如姐妹一般,要说是母女还很牵强,因为张绿水显得年轻,也就是个十六七岁少女的姿态,而小长今则也比从朝鲜走时长高了不少。
“啥人”
戏台周围,已有看客在质疑。